趙旭喝了酒,回去的時候讓農泉開的車。
他微閉着眼眸,心裡感慨萬千。
分到家産後,他雖然變成了百億富翁,可是已經脫離開趙家,再和“嘯天集團”沒有一點關系。
必需依靠自己構建起勢立,再對曾經看輕過他的人還以顔色。
良久,趙旭睜開眼對開車的農泉問道:“農泉,這些年你跟我在外面受到了太多的屈辱,你後悔嗎?
”
農泉老家是山東人,說了句:“少爺,你去哪兒,俺就去哪兒!
一輩子都不會後悔的。
”
“真是委屈你了。
”
“俺不委屈,委屈的是少爺。
俺就知道,少爺會王者歸來的。
别的俺也不會,但誰想欺負少爺,俺農泉一定讓他嘗嘗拳頭的滋味兒。
”
趙旭聽了農泉的話後,心裡暖暖的。
農泉除了打架之外,在其它方面一無是處。
趙家的人都看輕他,叫他“大傻子”。
惟有趙旭,真心待農泉兄弟一般相處。
所以,農泉隻聽趙旭一個人的話。
趙旭不讓他打架,就算别人把他打到鼻青臉腫,他也不會還手的。
就在這時,一個衣裙飄飄的女子騎着共享單車,與趙旭乘坐的奔馳車擦肩而過。
趙旭眼尖地看到,騎車的女子是女兒小葉子的幼兒園老師蘇琳。
“農泉!
快,前邊調頭。
”趙旭對農泉吩咐道。
剛才雖然隻是匆匆一瞥,趙旭卻看到蘇琳将車子蹬得飛快,似乎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
趙旭一路尾随着蘇琳來到了市醫院。
見蘇琳來的地方是醫院。
心想:看來是她什麼親人生病了。
“農泉,你在車裡等我。
”
趙旭下了車,向着市醫院走去。
當他來到醫院的時候,隻見蘇琳跪在地上,對醫生哭求道:“醫生,求求你救救我媽!
”
“姑娘,我會救她的。
不過,你媽這病得做開顱手術,最少也要三十萬,你快去籌錢吧!
”
蘇琳一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一個外地來打工的女孩兒,上哪兒去籌三十萬。
蘇琳的母親突然得了腦溢皿,被連夜從外地拉到了臨江市的市醫院。
當蘇琳聽到這個消息後,打不到車,騎着共享單車從出租房匆匆趕了過來。
可是三十萬的醫療費用,向一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送蘇琳母親來的幾位鄰居,知道她家裡不富裕,有的給湊了一萬,有的給湊了三千,有的給湊了五千,一共湊了不到三萬塊錢。
她自己剛工作,攢了不到兩萬塊錢,離三十萬的數字相差甚遠。
醫生似乎見慣了這種場面,歎了口氣,對蘇琳說:“丫頭,不是我不肯幫你,醫院不是慈善機構,也需要盈利的。
你快去想辦法籌錢去吧?
”
一名長相黝黑,樣貌憨實的街坊對醫生懇求着說,“醫生,您行行好吧!
她們孤兒寡母的生活不容易,這丫頭剛剛找到了一份幼兒園老師的工作。
實在不行,您給她分期也行。
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
“抱歉!
我沒有這個權利。
要是繳不起手術費的話,你們把人拉回去吧!
”
蘇琳見醫生要走,抱住了醫生的大腿,哭求道:“醫生,拜托您先救救我媽,我現在馬上就給您籌錢去。
”
“丫頭這可是三十萬的手術費啊!
到時候你要繳不起,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以前的一個主治醫師,就因為這事兒下了崗。
”
趙旭早就聽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他拿着一張繳費醫療單走了過來。
對醫生說:“醫生,這是蘇琳家屬三十萬的手術繳費單。
現在、立刻、馬上去給病人手術。
要是因此耽擱,出了醫療事故,我會保留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