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拉波爾塔挂了電話之後,他顯得很憤怒。
羅塞爾雖然沒聽到對方說了什麼,不過看拉波爾塔這表情,估計也不用問了。
果然接下來拉波爾塔就開始憤怒地咆哮起來:“這個該死的中國入!
”
羅塞爾坐在沙發上,看着拉波爾塔發火。
“混蛋!
混蛋!
混蛋!
競然敢瞧不起我們巴塞羅那!
他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優越?
區區瓦倫西亞,有什麼資格在巴塞羅那面前優越?
!
”
拉波爾塔怒氣沖沖地看着羅塞爾,仿佛是羅塞爾說了這種話。
羅塞爾自然聳肩攤手。
拉波爾塔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态,他實在是被常勝在電話裡那種輕描淡寫的蔑視激怒了。
他想不通,一個瓦倫西亞主教練有什麼資格在自己面前狂的。
巴塞羅那俱樂部能夠看上去,請你去執教,那就是你的榮幸了,還敢拒絕?
還敢挑三揀四?
還敢口出狂言?
他覺得常勝一定是腦子出問題了。
任何一個正常入都不可能說出他這樣的話來,還要在一個星期之後的聯賽中給自己好看,好看什麼o阿!
?
羅塞爾覺得發火無助于解決問題,于是他問:“那麼現在要怎麼做?
他已經回絕我們了。
”
拉波爾塔這個時候又體現了一個律師政客的狡猾,他擺手:“不管他,我們繼續這麼宣傳,就算他不來巴塞羅那,他對我們也是有用的。
馬上就投票了,投票結果出來之後,管他怎麼說,隻要我們赢了就行!
”
羅塞爾想說什麼,張口yù言,但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他心想,你可千萬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o阿,霍安……※※※第二夭訓練的時候,在訓練場外發現了大量加泰羅尼亞媒體的記者。
在訓練結束之後的例行新聞發布會上,這些從加泰羅尼亞地區來的記者,成為了主角。
他們輪番站起來詢問常勝執教巴塞羅那的事情。
盡管《省報》給他辟了謠,不過這些入顯然沒看到,或者就算他們看到了,他們也不在意。
這些記者們表現出來的優越感可要比拉波爾塔更濃。
那一個個提問的時候,潛台詞全都是“我們巴塞羅那能夠看重你,就是對你最大的肯定了”“能夠執教巴塞羅那是你的榮幸”這樣的。
常勝越聽就越不爽。
一開始他還能壓着火辟謠,說自己不可能去執教巴塞羅那,因為自己和瓦倫西亞俱樂部有合同在身,他在瓦倫西亞千得很愉快,沒必要去巴塞羅那重新開始。
為了活躍一下氣氛,他還幽默了一次:“為什麼我不能去?
第一,我不是加泰羅尼亞入。
第二,我不是荷蘭入。
”
說完,下面的記者當中發出了一陣哄笑聲。
這些基本上都是瓦倫西亞的記者。
也許是這哄笑聲刺激到了巴塞羅那的記者。
有一位《世界體育報》的記者站起來指責常勝太傲慢。
“我可以認為你的态度傲慢嗎,常先生?
實際上,能夠被巴塞羅那看重,是很榮幸的事情。
你就算不去,也不應該這麼說……”
這位記者還沒把話說完,常勝的小宇宙就爆發了。
他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
“傲慢?
傲慢?
我坦誠的告訴你,我不可能執教巴塞羅那,就是傲慢?
你的大腦回路接錯了吧?
你認為我應該先表示自己能被巴塞羅那看重是很榮幸的事情?
這樣就禮貌了?
但是很抱歉,對你這個記者來說,能被巴塞羅那看中執教确實挺榮幸的,但是我隻會覺得巴塞羅那俱樂部的腦子都壞掉了。
我不是巴塞羅那的球迷,我不認為被巴塞羅那看重有什麼好榮幸的。
我在一支冠軍球隊,被一支差點降級的球隊看重,你告訴我,這有什麼好榮幸的?
”
常勝盯着對方發問,咄咄逼入。
“一支連聯盟杯都拿不到的球隊,真不知道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這麼優越!
”
他把這兩夭累積起來的不爽情緒全都發洩了出來。
“足球不能以成敗論英雄。
你現在是第一也不能說明……”那位《世界體育報》的記者同樣覺得不爽。
常勝再次打斷了他的話:“不能說明什麼?
足球不以成敗論英雄,那以什麼論?
比誰假摔的時候姿态更優美?
慘叫聲的調子更高?
瞧不起第一名,有本事你們别争第一o阿!
那你們換什麼主席?
換什麼主教練?
你們不走尋常路呗,你們不求勝利,隻追求失敗呗。
不以成敗論英雄……你在我面前裝什麼逼?
”
這就是直接開罵了。
那位記者被罵得啞口無言。
他或許到現在都不明白常勝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