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破舊的事務所前。
嘩啦啦!
頭發亂糟糟戴着厚厚眼鏡的男子将卷簾門拉下。
男子皮膚微黑,五官顯得稚嫩,約莫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
他提着一個厚厚的公文包,包已經很陳舊了,雖然補了幾次,但還能用。
這時,電話響起。
男子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接通了。
“紀文,你犯什麼傻?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憤怒的咆哮聲。
“師父,我...”男子也就是紀文張嘴想要說什麼,但馬上被電話那邊的聲音堵住。
“别叫我師父,我沒你這個徒弟!
聽着,你馬上把東西收拾了,立刻給我離開事務所,今天起,你不再是我們律師事務所的人!
你被開除了!
”咆哮聲落,随後電話被挂斷。
紀文微怔,旋而長歎一聲。
紀文的家在江城右側的城中村,這房租便宜,家裡除他外還有年邁的母親及剛上高三的妹妹。
“媽,我回來了。
”紀文進門喊了聲,便朝房間走,準備将包裡的文件翻翻,好為即将到來的大案做準備。
“小文回來了?
快來快來,你朋友來了!
”客廳響起母親慈祥的笑聲。
“朋友?
”紀文微愣,立刻走了過去,才看到一名豐神俊朗的男子正坐在客廳裡。
紀文望着那男子的臉,當場失了神。
他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男子生的有多俊美了,他的雙眼如同星辰,雙眉好似利劍,臉似刀削斧劈,菱角有分,皮膚也呈現着極為健康的色澤,一頭不長不短的黑發,搭配着黑色的西裝,把他渲染的如同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美男子。
此刻,他正在為紀文的母親号脈,旁邊的妹妹紀小憐已似如同花癡一般傻傻的望着男子,那雙眼珠子死活挪不開,嘴裡盡是哈喇子。
“你是誰?
”
紀文深吸了口氣,終于喊出了聲。
這話一落,紀母跟紀小憐愣了。
感情紀文不認識他?
男子沒有回答紀文,而是拿起桌上的紙筆,寫了個方子遞給紀小憐,同時取出幾張鈔票微笑道:“小憐,你去給你母親抓點藥吧。
”
“好...好的哥哥,您在這等我。
”紀小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乖巧的點了點頭,便起身跑開。
“小憐,把錢還給這位先生,媽這有錢。
”老人忙道。
“沒事的。
”男子笑了笑道:“這就當是我的見面禮吧。
”
“那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老人笑道。
男子搖頭,微笑道:“伯母,你先進去休息,我跟紀文聊聊。
”
“好...好,紀文,你好好招待你朋友。
”老人笑呵呵道,便回了房間。
直到母親的門合上,紀文才看着這人,沉問:“先生,我不認識你!
”
“我認識你。
”
男子望着紀文:“你叫紀文,是曾經國内聞名的大律師紀昌東的兒子,紀昌東老來得子,對你是極為寵愛,隻可惜當年紀昌東卷入一件奇案中,為人伸冤,結果意外死去,他的死成了懸案,但你認為是有人故意謀殺,你發誓一定要找出害死父親的兇手,所以你考上了燕京政法大學,并以全系第一的成績畢業,成為一名律師,但當年害死你父親的人并沒有放過你,緻使你畢業後一直找不到工作,就算去了律師所,也會被律師所的人以各種理由開除,所接案子也都是些不痛不癢的小案子,畢業兩年,郁郁不得志,我說的對嗎?
”
紀文一聽,呼吸頓緊:“你調查過我?
”
“這個不需要調查。
”來人搖了搖頭:“你母親的病已經很嚴重了,再不去醫院醫治,情況會越來越糟糕,而且你妹妹也得好好補一補了,她今年高考,得吃些好的...”
簡單的兩句話,如同刀子般插進了紀文的心髒。
“你...到底是誰?
”他顫抖的問。
“我是你的雇主,林陽。
”那人平靜道。
......
......
九月十二日。
江城最高人民法院前。
此刻,這裡人山人海,沸騰一片。
無數記者蜂擁而至,堵在大門處,長槍短炮朝裡面拍。
附近不少民衆前來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