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藝出去的時候,兩人已經打完了。
王欣曼散落着一頭長發,腳上的拖鞋也不見了。
而陳建軍更慘,臉上還有三道皿痕,已經有鮮皿滲了出來,顯然是被王欣曼撓的。
“陳建軍,我嫁給你這個窩囊廢,都快三十年了,這些年來,你給過我什麼?
”
“好不容易日子好點了,你卻要讓我跟你搬出去租房子住,憑什麼?
”
“要走,你自己走!
”
王欣曼雙手叉腰,态度十分強硬,就是不肯搬家。
“我是沒給過你什麼,但是你又給過我什麼?
為我們這個家付出過什麼?
”
“你整日遊手好閑,一天就知道看電視,家務不做也就罷了,甚至就連飯都不做,你有什麼資格住在這兒?
”
“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
陳建軍的态度也十分堅定,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強勢。
此時夫妻倆,誰都不肯妥協。
“小藝說了,下個月就要請保姆,以後會有人做飯收拾房子!
”王欣曼很是淡定地說道。
“你還要臉嗎?
”
聞言,陳建軍更加憤怒:“你整日遊手好閑呆在家裡,什麼都不做,反而讓女兒花錢請保姆?
有你這麼無恥的母親嗎?
”
“又不是我讓她請保姆的,你跟我吼什麼?
再說,老娘養她這麼大,現在她花點錢孝敬我,有什麼問題嗎?
”王欣曼冷笑道。
陳建軍都快要氣炸了:“我女兒跟你有什麼關系?
女兒長這麼大,你給過她母愛嗎?
你又哪來的臉,還要留在這兒禍害我的女兒?
”
情急之下,陳建軍什麼都說了出來,隻是陳藝根本什麼都沒有意識到。
王欣曼卻忽然有些慌亂,眼神也有些躲閃,十分心虛地說道:“陳建軍,要走你自己走,反正我是不會跟你搬出去的。
”
“王欣曼,你不走是吧?
好,既然你不走,那明天一早,我在民政局等你,等離了婚,你就跟我再無任何關系。
”陳建軍說完,轉身離開。
王欣曼頓時大驚失色,眼神中還有些慌亂。
“小藝,你爸要跟我離婚,你快去勸勸他啊!
”
王欣曼急了,抓住陳藝的手,情緒激動地說道。
陳藝平靜地看了她一眼:“媽,你是知道爸的,他做的決定,誰也勸不了,既然爸要搬出去住,你也去吧,好歹相互有個照應。
”
聽了陳藝的話,王欣曼一臉呆滞,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乖巧聽話的陳藝,竟然能說出這番話。
“你這是在趕我走?
”王欣曼紅着眼質問道。
陳藝淡淡地說道:“我不是趕你走,而是不想讓爸一個人生活。
”
說完,陳藝轉身離開。
看着陳藝離去的背影,王欣曼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猙獰:“好,很好,你們一個個都要這樣對我,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
此時的王欣曼,一臉猙獰,眼神中充滿了恨意,隻是沒有人看到。
“沒事吧?
”
楊九天看着陳藝回到房間,輕聲問道。
陳藝搖了搖頭:“沒事了,我們睡覺吧!
”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
楊九天和陳藝帶着孩子剛走出房間,就看到大廳内放着兩個行李箱,還有一些瑣碎的物件,不過并不多。
“爸,你真的要搬走嗎?
”
陳藝還是有些不忍,走上前問道。
“小藝,你們就安心過日子吧,爸已經說服你媽了,我們搬出去住,不過租的房子有點小,就夠我跟你媽住。
”
陳建軍臉上那三道被撓的位置,已經結疤了。
陳藝知道,陳建軍已經下定了決心,也不再勸說,而是看向楊九天:“我開車去送爸媽,你送孩子去幼兒園。
”
王欣曼拎着一個手提包走出來,臉色很不好看。
“媽,我幫你拿!
”
陳藝剛要接過王欣曼的手提包,就被王欣曼躲閃開:“不需要你這個白眼狼假惺惺的。
”
陳藝神色微微有些黯淡,陳建軍瞪了王欣曼一眼。
等陳藝開車送走了陳建軍和王欣曼,楊九天才帶着兩個孩子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