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軍早已想好了怎麼應對,将一切都說成是曾經得罪過的人。
“好了,都别哭了,事情不是都已經解決了嗎?
就是一點皮外之傷,這點傷跟楊九天當年在戰場上受過的傷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
陳建軍又搬出了楊九天,女兒的情緒才漸漸恢複。
“我在醫院有吃有喝還有人照顧,你都有自己的工作,就别再過來了,你來了,反而影響我的休息。
”
陳建軍又開口說道。
“可是……”
陳藝剛要開口,就被陳建軍打斷:“哪有那麼多的可是?
”
“你們又不是醫生,留在醫院能給我治病嗎?
”
“我本來就是一個大閑人,現在住院,就不能照顧辰兒了,我已經夠自責了,如果還要耽誤你們的時間,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
“你們現在都是盛天集團的重要人物,還有許多員工都需要你們養着,如果你們因為私事而耽誤了盛天集團的發展,你們能對得起公司的員工,能對得起楊九天嗎?
”
陳建軍一副生氣的樣子說道。
陳藝眼中都是不放心,但也清楚陳建軍說的有道理。
“這樣好了,這幾天我先留下陪護,過幾天,爸能恢複行動能力了,我在去忙自己的事情。
”
楊九天笑着說道。
“不行!
”
誰知就連楊九天要陪護,陳建軍都不答應:“你趕緊離開,再呆在這兒,就真的要打擾我休息了。
”
陳建軍态度非常堅定,最終也拗不過陳建軍,幾人隻能離開醫院。
直到楊九天他們離開後,病房内才恢複安靜,陳建軍雙目中漸漸多了幾分凝重之色。
今天發生在孫家地下避難場所的事情,讓他感覺到了很大的壓力。
還在他很小的時候,他的腦海深處,總有一些畫面,全都是他在一個大家族的畫面。
還有一個冷漠無比的中年人,告訴他,他是陳家的未來,也是陳家種子計劃中的一員,若是有朝一日,家族需要他,他必須回歸家族。
他不知道中年人的身份,卻清楚,這個冷漠到對他沒有一絲感情的中年人,就是他的父親。
原本,他一直以為,這些畫面,全都是他做的夢。
直到今天,他被秦昌強行帶去孫家地下避難場所之後,秦昌告訴他,他是曹王城陳家種子計劃中的一員時,他才意識到,小時後腦海中的畫面,并不是夢。
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陳家,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家族?
”
陳建軍忽然喃喃自語道,眼神中滿是複雜之情。
可能是腦海中那個畫面太過強烈,所以當秦昌告訴他一切的時候,他對陳家并沒有任何拒絕的心理,反而有種想要回家看一看的沖動。
不僅如此,他還想要看一看夢中的那個中年男人。
與此同時,遠在曹王城的陳家,一棟古風建築的豪宅之内。
一道身穿華服的老者,正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太師椅前,還擺放着一張古琴。
“铮~”
老者雙手輕拂在琴弦之上,輕輕撥動,頓時一道似乎充斥着滄桑的曲調響起。
一名身軀微微有些佝偻的老者,一直矗立在門口,似乎在等候。
“铮~”
猛然間,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古琴發出一道破音聲,原來是琴弦斷了。
華服老者皺了皺眉,随即看向門口:“進來吧!
”
“家主!
”
佝偻老者走上前,一臉凝重地說道:“秦昌,死了!
”
轟!
随着佝偻老者的話音落下,頓時一股恐怖的氣勢從華服老者身上爆發而出,他雙手之下的古琴,竟然在這股強大氣勢之下,瞬間斷成兩截。
本就身軀佝偻的老者,此時身軀更是佝偻的厲害,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站穩在原地。
“我兒秦昌,死了?
”
華服老者目光中充滿了憤怒,咬牙說道:“區區燕都,誰能殺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