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縣裡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我們找了個酒店,辦理了入住,又在附近吃了飯,随意的逛了逛。
再回來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當我打開房門的那一瞬,我便感覺有些不對。
整個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大蒜的味道。
一開燈,就見沙發上,大蒜哥正悶頭坐在那裡。
而他的身邊,還坐着一個人。
這人個子不高,穿着一件背心。
背心下面,是一身黝黑的腱子肉,看着就透着一股說不出的野性。
肩膀處,有幾處脫皮的痕迹。
一看就是飽經風吹日曬的結果。
“什麼時候來的?
”
對于大蒜哥能進我房間這點,我一點兒都不意外。
“到了有一會兒了!
”
大蒜哥依舊是面無表情,他指着旁邊的人,說道:
“這就是你讓我找的人,很可靠。
你自我介紹一下吧!
”
“我叫匪三,漁民。
沒别的本事,這些年一直靠海生活!
”
匪三甕聲甕氣的說道。
“說句大話,這些年旅大的野生海鮮,有一半出自我們這批兄弟的船。
不過能賺到錢,還多虧了湧哥。
當初搶碼頭,我們被人快鏟平了。
要不是湧哥帶人從奉天趕來,我匪三現在可能早就被扔海裡喂魚了!
”
匪三說着,看向旁邊的大蒜哥,繼續說道:
“我聽說,湧哥出事兒後,奉天的一幫崽子們,也不把湧哥放在眼裡了。
一聽這些,我他媽的就生氣。
我就想讓奉天這幫B崽子們看看,什麼叫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
匪三的這番話,說的倒是很仗義。
“聽說你是湧哥朋友,要辦的事和湧哥也有關系。
你就說吧,需要我匪三做什麼。
要錢咱拿錢,要人咱出人。
咱必須要給湧哥找回這個面子!
”
這匪三是另外的一種江湖人。
他們靠海吃海,用最原始的暴力方式,争奪海面上的資源。
“不要錢,也不要人。
隻要一樣東西!
”
“啥?
你直說。
”
“船!
”
我話音一落,匪三把自己的兇口拍的砰砰直響。
“簡單,包我身上!
”
此時的大蒜哥,又一次的拿出一頭大蒜。
簡單的搓了幾下,扔一粒到嘴裡,接着說道:
“我還有一件事……”
“你說!
”
“聽說湧哥在國境線,還沒跑出去。
他這次兇多吉少,我必須要給湧哥一個說法。
所以,秦四海必須留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