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沖着魁頭說道:
“請開牌!
”
魁頭再次陰陰一笑,拿着暗牌,放在自己的面前。
他看牌的動作沒有遮掩,身後的觀衆都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底牌。
所有人都默不作聲,看着魁頭的眼神也變得奇怪。
“我沒對子,隻是高牌。
底牌嘛,一張Ace,黑桃的!
”
說着,魁頭把手中的牌扔到了桌面上。
看到這張A的那一瞬,我的腦子飛轉着。
我現在終于明白,魁頭為什麼敢梭哈了。
因為,我的底牌也是一張黑桃A。
按照千門規則,後亮牌的人如果和先亮牌的人同屬一張牌,那則視為出千。
而現在,魁頭就是在賭我底牌也是一張A。
“怎麼不亮牌,不會你的底牌也是黑桃A吧?
”
魁頭話一出口,全場一片嘩然。
衆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我的身上。
“要麼比牌,要麼認輸,你自己定!
”
魁頭得意的催促着我。
對于我來說,比牌意味着出千,結果等同于輸。
最主要的是,還會連累到張凡。
要知道,今天的牌具是由張凡提供。
一副牌裡出現兩張黑桃A,南粵摘星張的江湖地位,可能因此一落千丈。
看了一眼魁頭,我忽然說道:
“我如果不是黑桃A呢?
”
魁頭面色不變,依舊是一臉陰笑。
“那我依舊懷疑,你和别人串通出千。
我是要驗牌的!
”
我這才明白魁頭的打法,他早就做好了兩手準備。
如果我是黑桃A,那我則算是出千。
我如果不是黑桃A,并且牌還比他大,他就要求驗牌。
無論是哪一種結果,他都能立于不敗之地。
話一說完,魁頭便看向張凡,說道:
“張小姐,現在該你裁判出場了。
得讓他開牌啊?
”
張凡也察覺出問題不對,但她作為裁判,還是沖着我說道:
“初先生,請開牌!
”
我猶豫了下,還是把牌亮開了。
這一瞬,全場立刻開了鍋。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着我面前的這張牌,黑桃A。
一副牌裡,出現了兩張黑桃A。
最主要的是,我作為後開牌的那一方,按照規則是判定我出千的。
張凡也呆住了,她立刻上前,把桌面上的兩章黑桃A舉到面前,看了又看。
像這種特制的牌,是有防僞的,張凡是在比對牌的真假。
而此時的魁頭,哈哈大笑。
歪頭看着我,得意的說道:
“關東千王,你出千了!
”
剛剛還躲的老遠的哈爺,此時也走了過來。
他拍着魁頭的肩膀,沖着我笑眯眯的說道:
“初六啊初六,我早就和你說過。
南粵不比奉天,不是靠你有幾手手藝,就能走明白的?
現在怎麼樣?
老朱死了,你也敗在我們聽骰黨的魁頭手下。
剛剛打出來的一點名聲,就此煙消雲散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