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子譚穿過走廊的盡頭,是一個镂空的平台。
平台正前方,擺放着一尊關公像。
和我之前見過的關公像不同的是,這尊關公像無袍無刀,面慈目善。
幾個媽咪模樣的女人,正依次給關公像上香。
上了電梯,穿過聲色犬馬的歡場。
太子譚直接把我帶到了他的辦公室。
進門玄關處,同樣擺放着一尊關公像。
和樓下見到的那尊不同,這尊關公身着金袍,金身熠熠。
太子譚點了三支香,拜了這金袍關公。
坐到寬敞的沙發上,太子譚才問我說:
“拜關二爺嗎?
”
我搖了搖頭。
我們偏門藍道,拜的是偏财神韓信。
當然,像我這種自幼無父無母的人,更加深信的是,拜神不如拜己。
太子譚拿起茶幾上的一盒軟雙喜,點了一支,慢悠悠的說道:
“拜關二爺也有很多講究。
做生意的,拜的是金袍關公。
講究一個财神保佑,财源滾滾。
混江湖的,拜的是綠袍關公,要的是義薄雲天,同生共死。
官家衙門的人,拜的是紅袍關公。
講的是赤膽忠心,一心報國……”
太子譚說着,指着樓下的方向,說道:
“剛剛你看的無袍關公,那是青樓歡場才會供奉的……”
這種說法,我之前倒是聽六爺說過。
據說就連刀的朝向,都有不同的說法。
“我是生意人,拜的自然是金袍關二爺……”
太子譚的話聽着普通,但卻大有深意。
不拜無袍關公,隻拜金袍關公。
那說明他是想有一天上岸,洗白自己。
我也知道,他今天要和我說的,不僅僅是如何拜關公。
果然,太子譚抽了口煙,又繼續拓展話題。
“你和津門衛的哈爺有過節?
”
“有點兒,不大!
”
太子譚點頭,又問:
“關東賭王秦四海在奉天的場子,都是倒在你的手裡?
”
“有關系,不全是!
”
我淡淡的答道。
太子譚把抽了幾口的煙,掐滅在煙缸裡。
擡頭看着我,臉色陡然一變,問說:
“你和我老豆在太子皇宮出千的事,怎麼說?
”
我不動聲色的看着太子譚。
“你是不是以為,是我老豆把你帶來的。
就算出事,他也會保你?
我告訴你,你想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