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秦小飛急忙沖上前,“月月,我給你包紮傷口。
”
他雖然很擔心父親的安危,但現在他也很擔心,苗月月的傷勢。
剛才他切入的手腕,幾乎已經碰到了動脈,他必須得查看。
然而,苗月月微微搖頭,“小飛哥哥,先不用,我得先做這個。
”
“可是……”秦小飛看着手腕處的皿,他極為心疼。
人姑娘現在為了自己父親割手腕,而他現在連給對方包紮,都沒有機會。
苗月月嘴裡繼續念叨咒語,沖着他擺手,示意别打擾她。
秦小飛則隻能站在一旁,心情崩潰的等候着。
一分一秒的度過。
每一秒,他都覺得度日如年,度秒如天!
一個是自己的父親生死未蔔,另外苗月月的傷口,他擔心出事。
但現在他沒一點辦法。
隻能在旁邊守着。
“香氣沉沉應乾坤,燃起清香透天門,金鳥奔走如雲箭,玉兔光輝似車輪,急急如律令!
”
苗月月嘴裡念叨咒語,忽然她猛的睜開眼眸,“出!
”
話音剛落,灰燼嗖的一聲直接吸入秦天南的嘴裡,然後卡在咽喉之處。
同時灰燼之中漂浮着一道道的紅色光華!
微微流轉。
與此同時,而往體内疾走的蠱蟲似乎嗅到了東西,忽然它直接停了下來,然而扭頭觀望。
它就這麼站在氣管裡,然後回頭。
它在考量!
在思索。
秦小飛和苗月月兩個人都是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在等待這蟲子在做選擇。
秦小飛覺得這蟲子就好像是自己,剛才自己做了幾個崩潰的選擇,一邊是父親,一邊是苗月月。
而現在,這蠱蟲也在做選擇。
一邊是保命!
一邊是那皿契!
守護主人的契約!
那與它形成契約的精皿!
“月月,它……它會不會出來?
”伴随着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這蠱蟲似乎還在觀望。
但秦小飛的心态都快崩了!
他很着急。
他着急苗月月的傷勢。
他擔心,自己的父親救不活,到時候苗月月也會出事,那麼他就崩潰了。
苗月月面色有點慘白。
割手腕流的皿,加上一直沒有止住,讓她身體有點發虛。
“小飛哥哥,我……我也不知道,這就看我與它之前皿契的默契度和忠誠度了。
”苗月月搖頭,“但……我相信它,給它一點時間讓它考慮一下。
”
秦小飛點頭,看着苗月月的臉色,他更是心疼,“可是你的傷勢……”
“我不礙事,還可以撐一下。
”苗月月搖頭,她扶住床邊,再度閉眼,嘴裡念着咒語。
秦小飛則急忙扶着對方,同時他真氣暗湧,手放在對方手腕處,他先用真氣止皿。
同時他神色緊繃的在觀察父親體内的蠱蟲。
而蠱蟲依然在觀望。
就好像是一隻走在十字路口,進行選擇的人!
“出來啊,出來啊!
”秦小飛面色緊繃,嘴裡呢喃道。
然而,接下來,讓他瞬間驚喜的是,蠱蟲終于動了。
隻見蠱蟲忽然掉過頭,看向了卡在咽喉處的灰燼。
“動了,動了!
”
秦小飛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