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我……我知道錯了,求求您就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不想死。
”聽到沈關山的話,梁霄頓時吓的臉色慘白,聲音更是有些發顫。
他一邊大喊大叫,一邊向沈關山磕頭,片刻之後,額頭上已經是鮮皿淋漓,看起來甚是可怕。
沈關山卻絲毫沒有理會,隻是冷聲道:“需要我把話說第二遍嗎?
”
“沈老,您就看在我師傅的面子,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梁霄遲疑了一下,急忙道。
雖說他也清楚,現在這種情況,搬出他師傅,實在是有辱師門,但為了活命,他也顧不得太多。
在他看來,沈家即便再強,沈關山即便再一手遮天,也要給他師傅幾分面子。
卻不料,沈關山絲毫沒有半點動容,隻是冷笑一聲,不屑道:“梁醫生,實話告訴你,我也是看在焦老的面子,所以容許你自行了斷,否則……你現在已經可以去喂狗了。
”
“沈……沈老……”看着沈關山那一臉毋庸置疑的表情,梁霄隻覺得腦子裡瞬間嗡嗡作響,身體更是猶如一灘爛泥,直接倒在了地上。
他知道,沈關山既然這樣說,那就真的沒有回旋餘地了。
燕京沈家,想解決他一個小小的醫生,的确不是什麼問題,無非就是捏死一隻螞蟻罷了。
望着門外漆黑的夜色,此時他心中隻剩下無限後悔。
他後悔學藝不精,竟然連碧烨草中毒這種最基礎的中醫知識,都沒有注意到,後悔目中無人,不聽蘇鐵的建議,但凡有一點謙虛,都不至于釀成如此大錯。
隻可惜事情已經沒有半點回旋餘地,沈薇薇已是死脈,就算沈關山現在不取他小命,等沈薇薇氣絕身亡的那一刻,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甚至他都懷疑,待沈關山怒火降臨之時,真會将他碎屍萬段。
想到這,他整個人已經徹底絕望,隻是張了張幹裂的嘴唇,顫聲道:“沈老,我……我這就自行了斷。
”
“沈老,時間已經不早了,還是先去給沈小姐治病吧。
”未等沈關山回應,始終沒開口的蘇鐵,忽然笑着說道。
沈關山搖搖頭,有氣無力道:“薇薇已經是死脈,還如何能治,我看就算了吧。
”
說着話,他勉強擡頭望向蘇鐵,強笑道:“蘇醫生,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謝你……”
“等一下,誰說沈小姐不能治了?
”蘇鐵擡手将沈關山的話打斷,連忙問道。
沈關山苦笑一聲,無奈道:“蘇醫生,你的好意,我明白,隻是……薇薇已經是死脈,那還如何治?
”
“沈小姐是死脈不假,但……誰又說死脈不能治了?
”蘇鐵輕笑一聲,玩味道。
“您……您的意思是,薇薇的病還有救?
”沈關山先是一愣,接着臉色瞬間大變。
蘇鐵的話,便猶如黑暗中的一束光,立刻令他充滿希望。
略一遲疑,他猛的站起身,一把抓住蘇鐵的胳膊,急聲問道:“蘇醫生,您真的有辦法嗎?
”
“不錯,蘇醫生,您真的能救薇薇嗎?
”正沉浸在痛苦中的楊帆父子二人,也急忙上前,大聲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