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氏專權,僭越無度;上谷君姬辄不思社稷,意圖颠覆我燕國山河;宦者令蘇墾目無君上,實有弑君之心;請邢卿助寡人重振山河!
”
姬衍面色沉重,解下腰帶,心一狠一咬牙咬碎了中指奮筆疾書了起來。
“邢卿持寡人衣帶诏往金、鄭兩卿,望其速速準備,來日發兵救寡人于危難!
”
“諾!
”
邢昕躬身領了衣帶诏,恭敬地走到窗戶旁,一舉躍出不見蹤影。
“趙要,給寡人倒杯水吧。
”
姬衍有心支開了趙要。
“索超現在所在何處?
”
剛剛被邢昕及趙要這麼一耽誤,竟沒來得及查明索超地點,姬衍生怕出了什麼差錯,連忙問道。
“叮索超位于漁陽軍三營第二分隊,身擔伍長一職。
”
“漁陽軍”
姬衍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什麼,不由靈光一現。
漁陽軍如今就是在内亂之後鎮守在王都薊城城外的軍隊。
“趙要!
”
姬衍突然召回了趙要,這讓剛剛去打水的趙要感到有些郁悶,無奈隻能回來。
“随寡人出去一趟。
”
姬衍說罷,擺了擺衣袖便朝着門前走去。
“王上,天色已晚,王上您不能出去。
”
看門的公羊氏族人見姬衍一副想要外出的模樣,當即攔門。
“寡人隻不過想找右相商議國事,壯士為何攔住寡人?
”
被士兵攔住,姬衍強壓心中的火氣,隻能面色溫常地問話。
“右相大人有令,王上不可晚出,王上請回吧。
”
那公羊氏族人冷眼直視姬衍,一字一字的吐出口。
“哼!
”
姬衍見外出無望,惱怒的拂了拂衣袖,氣憤地回到了寝宮的王榻上睡覺了,隻能希望鄭、金兩位卿家帶來好消息了。
一夜轉瞬即逝,姬衍聽到了趙要呼喚自己起床的聲音,隻能苦笑地起了床。
昨晚外出的邢昕已經回來了,邢昕略微朝着姬衍點了點頭,姬衍心領神會,起身。
一位姿色上佳的女官徑直走向姬衍,來到姬衍身前大約一米的地方跪下,低着頭,道:“奴婢恭迎王上起榻。
”
“平身。
”
姬衍淡淡地說了一句,經曆了昨日的王侯之舉,姬衍如今對于這種風格習以為常了。
“查詢此人屬性。
”
“叮正在查詢中,請稍後。
”
“叮查詢完畢,小綠——武力值41,統禦值58,謀略值47,内政值55,魅力值74。
”
淺綠色。
姬衍點了點頭,小綠靜靜諾諾地站了起來。
緊接着,小綠拍了拍自己那雙纖長的手,随後從屏風後走出了一隊的宮女,手上均是端着木盤。
小綠從身後的一名宮女手上端起茶杯,又抽出了一枝細柳,身後的那名宮女端起了一個陶瓷瓶子放在姬衍身前。
小綠端起了茶杯,一本正經地對着姬衍說着:“恭請王上,漱口。
”
姬衍回頭轉向四方,發現這間寝室裡人突然增多,一掃昨日之氣。
姬衍從記憶力搜索了這些日常宮廷禮儀,喝了一口溫熱的鹽水,“咕嘟”了幾下便吐在了瓷瓶裡。
小綠嚴肅的将細柳的根部放在鹽水裡沾了一會兒,神色恭敬地對着姬衍說道:“奴婢為王上洗。
”
一方王侯的生活真是奢侈啊!
姬衍忘記了昨天晚上的窘迫,當即感歎道。
姬衍微微張開了嘴,任憑小綠發揮。
小綠緊張的用着柳枝清洗着姬衍的牙齒,手法溫柔,姬衍感到十分舒坦。
不過半響,小綠清理完牙齒污垢後,再次開口:“恭請王上,複漱。
”
姬衍感到有些新鮮,再次漱口了此口後,小綠又拿起一塊金色絲綢布帛,浸在水裡泡了一會兒後擠幹,為姬衍擦拭臉頰。
同時,一旁湧上來數位宮女為姬衍穿上王袍,帶上王冕。
“你們,是誰安排的?
”
姬衍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些人是聽從他人吩咐的。
“禀王上,是上将軍姬公安排奴婢前來的。
”
上将軍姬公,自然是指上将軍姬樂皖了。
果然還是姬姓族人更擁護燕王。
“請王上,朝!
”
趙要早已經跑到門外,尖銳的喊了一嗓子。
姬衍再次跟随着大隊太監宮女移駕王宮,又回到了那王座上。
“朝議,論。
”
姬衍打了個哈欠,望了望天色大約四五點的樣子,遂開口道:“諸卿,有何奏?
”
“臣有奏!
”
公羊濤笑了幾聲,不緊不慢地站了出來,拱手道。
“臣料想王上不通兵法,所請王上下令,軍中事務須由臣負責,旁人不得插手!
”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紛紛議論起來,**與金直更是差點沖過去打公羊濤一頓了。
“臣附議。
”
左相姬辄慢慢悠悠地站了出來,一開口,整個大殿都震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