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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
”
“嗯。
”
“娘子,以後我保證不再擅自出京了。
”
“嗯。
”
“娘子,那個以後就算出京,也一定帶上娘子。
”
“嗯。
”
“娘子”楊大官人莫名有些心虛,扪心自問,自己做壞事了嗎?
呃,似乎做了一點點。
十三娘問興師問罪了嗎?
沒有。
那自己心虛什麼呢?
楊大官人手上輕輕撫動起來,從纖腰到粉背,柔柔的滑過,順手一扯,将肚兜帶扯開來,十三娘輕輕動了動,随即又沒了聲息,連呼吸都屏住了,他的手再次遊動起來,從肩劃到那豐潤的酥兇前。
常言道久别勝新婚,十三娘正當花信少婦之齡,如何忍受得了他這番挑逗,嘴裡終是忍不住逸出一聲輕吟。
那窈窕的嬌體輕輕扭動起來,不自覺地配合着他那雙壞手,他的十指仿佛就是火種,撫過的地方一片滾燙,很快就十三娘全身燃燒起了來
待到雲收雨罷,十三娘已是體酥骨軟,膩在他懷裡嬌喘着,動也不想動,她閉着眼睛歇了許久,才忽然輕聲說道:“官人,妾身想你了,天天在數着rì子,盼着官人回來。
”
這是楊逸第一次聽到十三娘說這樣的話,這話充滿了柔弱依戀之情,這和她往rì高貴中帶着幾分妖氣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
“對不起。
娘子。
”楊逸緊緊摟住她,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十三娘轉過身子來。
輕柔地吻着他的兇膛,幽幽地說道:“妾身也不知怎麼了。
官人不在家,妾身便感覺這個家空空蕩蕩的,特别是睿兒一進宮去侍讀,妾身自己在家裡就不知道做什麼好。
”
“那個你們景明隊又輸球了嗎?
”。
“才不是呢,妾身就是想官人了,官人可不許笑我。
”
“不笑,不笑,我也想娘子的,咱們五十步不笑一百步。
”
楊逸突然感覺到一隻小手伸到自己的腰肋上。
大概十三娘還沒緩過勁來,手指綿軟無力,扭起來不疼,更象是撫摸。
但他還是趕緊補上一句:“娘子請相信我,我真的也是每天在想娘子的,其實這幾年我多是征戰在外,久而久之,也覺得累了,心累。
所以人也變得念家了,這次印度的商路了打通了,今後的事,由别人去做就行了。
官人我也偷得動彈了,打算傳心在京裡注書立說,娘子記得在旁幫我磨墨添香。
嗯,反正再也不讓娘子忍受離别之苦了。
”
“真的嗎?
官人真的打算在京注書立說嗎?
”。
十三娘的聲音突然拔高了許多。
顯然是很意外,很驚喜。
靜靜的冬夜,窗外沒有落雪,隻有隐隐的北風聲,襯得室内更是暖融融的。
楊逸幫她掖好香肩上翹起的被角,輕柔的蠶絲被舒适而暖和,這些細小的關懷讓十三娘很受用,眸光在清淡的宮燈下明亮了許多,或許到了楊家這般榮華富貴,别的也沒什麼好求的了,十三娘所求的不過是自家夫君不時的呵護。
“當然是真的,這其實是我一直的打算,大宋的軍事、政治、經濟現在都不錯了,唯獨在思想方面尚須逐步引導,自大宋開國以來,到紹聖年初,無論是文人還是普通百姓,在思想上逐步趨于保守;
一方面,這是由于太宗以後,軍事上遭遇多場大敗,西夏成心腹之患,遼國如巨石懸頂,國人在這種壓力面前,會集體變得謹慎保守;另一方面,如歐陽文忠公等文壇領袖,極力地提倡尊王攘夷,民衆這對外來的學說難免産生排斥的心裡;
神宗之後,新舊兩黨陷于劇烈的黨争之中,百官結黨互伐,蠅營狗苟,對外求和綏靖,一心隻想着關起門來内鬥,這同樣是民衆思想趁于保守的一個原因。
這幾年來,由于軍事拓展,經濟發展,黨争消彌,保守的思想有了不少改觀,但這遠遠不夠。
常言道,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别的民族一直在模仿我們,學習我們,以前無論是漢之匈奴,唐之突厥,他們雖然軍事上很強大,但在國家體制上還是典型的遊牧部落,注定了他們強大隻能一時;
但到了我大宋國之時,卻是完全不同,北邊的遼國,還有西邊的黨項,他們都建立起了嚴格意議上的國家,各種國家體制都很建全,這對遊牧民族來說是極大的進步,所以他們的國脈可以延續很久,這說明一個道理,别的民族一直在學習我們,一直在進步,若是我們自以為是中華上國,不屑去學習别人的長處,那我們遲早會被别人超越;
在大宋,現在很少有人去想這些,比如二程的理學,我将之稱為”抓癢學說”,因為他們總是在自己身上撓來撓去,你若問他天地有多大,别國都有哪個先進的文化,外族的曆史有了怎樣的變遷,他們肯定是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