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措施布置完畢,董卓靜下心來,漸漸捉到了一些眉目,于是問李儒:”文憂,這南匈奴無故前來,而且能順立進入關中,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
“丞相,南匈奴南下确實有些突然,按理來說南匈奴若進關中必走秦直道,但是那條道至武帝之後就廢棄了,非我大漢熟悉之人絕對是找不到入關中那一段的,除非有人串通勾結南匈奴,或者有人請他們來的。
”李儒也不愧是一個聰明的謀士,見微知著,一下子就抓住了關鍵點。
秦直道幾百年沒用了,很多地方塌陷或是洪水沖垮了淹沒了,尤其是連通河與谷的一些橋梁也早在多年的風雨侵蝕下早毀了。
所以想順着老道進來,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除非是有人專門去探索過,而且是從關中這邊往北摸索,畫出可供繞道的新路,不然陌生的匈奴人怎麼會知道路。
要知道南匈奴南付以來,還是第一次殺進關中,以往可沒有這個記錄。
如果是南匈奴早有預謀開發的新路,一會提前暴露他們的野望,二呢早就使用了,不會等到今天。
畢竟現在的南匈奴可不及前幾十年強盛。
“哼!
定是那些吃裡扒外的勾結匈奴,文憂你去查,查到後滅他滿門,這一次我不管他是哪個大世家,必須殺!
”董卓無比憤怒道。
“是丞相!
”李儒領命下去,有能力邀來匈奴的就那麼幾家,李儒其實是有些線索的,很快就查到了司馬防那裡。
雖然沒有證據,不過他還是将此事報給了董卓。
“哼,殺,将司馬家全族給滅了。
”沒證據,但是既然是司馬家做的,那也不用講什麼證據,董卓這裡殺人不需要這麼繁瑣。
李儒道:“丞相忘了,司馬防就一人來了長安,其子司馬朗在洛陽的時候就逃往了關東,其族也從河内溫縣遷移避難了,所以……”
“所以這老東西便敢如此嚣張,便敢肆無忌憚,該死!
”聽了李儒的解釋,董卓這才明白司馬防為何敢如此做了,這明顯是沒有顧忌,破罐子破摔嗎?
“李傕,去給我将司馬防拉到菜市口,淩遲處死,我要這老頭身敗名裂。
”董卓一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李傕領命,立即去了司馬家,将司馬防處死在菜市口,腦袋懸于東門。
這事在長安引發了褒貶不一的轟動。
就是皇宮裡的小皇帝劉協也是一臉可惜,一面痛斥。
“司馬建公其忠可鑒,然其行不可取,有辱我漢家威儀,勾結外辱,将我關中的屏障拱手給了匈奴,如此匈奴年年南下,關中何時能夠太平,此舉乃贻害無窮矣。
”劉協振振有詞的說道。
言語之中并無一分恩情。
董卓是賊,司馬防也算不得什麼好東西。
不過是引賊殺賊,最後大漢還是在這些賊子手裡給禍害光了。
董承道:“陛下所言及是,如今左馮翊戰事膠着糜爛,百姓流離失所,白骨森森,确實有司馬防的責任。
”
提到左馮翊,劉協的小臉上也有絲讪讪。
那裡有不少因為他的原因而站出來反董的,說起來也是與他有關聯,現在亂局都是司馬防引起的,到是為他開脫。
所以他也沒有說其它,隻覺得這位老仗人還不錯。
很快董承離去,又往李儒那裡如實的将事情叙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