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璞當即就站出來,說道:“太尉此言大謬也!
”
張繡道:“怎麼說?
”
陳璞說道:“作亂時的步度根、氐人和羌人,兵鋒強盛,如何能感化呢?
那時候的步度根,是難以感化的。
如今,亂世已經平定,自當以懷柔手段感化,不使他們再度作亂。
”
“陳老所言甚是!
”
“陳公所言,乃是至理名言。
”
“我贊同陳公所言!
”
……
一個個再度開口,他們都是站在陳璞的一邊。
畢竟這所有人,全都和陳璞是一條船上的,他們更贊同陳璞的建議。
張繡冷笑道:“這大概的意思,就是步度根所亂時,你們貪生怕死,所以不敢站出來職責。
等我平定了亂局,你們就站出來,可以耀武揚威的指導。
”
“說到底,你們就是一群貪生怕死之輩。
”
“所謂知行合一,你們如果在步度根作亂是,敢于仗義執言,敢于直面生死,敢于調遣家族的私兵抵擋,我張繡,欽佩你們,更尊敬你們。
”
“可如今,一群沽名釣譽之輩,打着勸谏的幌子,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對本王指手畫腳的,還一副為本王好的樣子。
”
張繡沉聲道:“你們,哪裡來的勇氣?
”
衆人聞言,面色大變。
實在是張繡的話,聲色俱厲,透着殺氣。
尤其張繡本身,就是戰場上殺出來的,不僅有上位者的氣度,更是有濃郁的殺氣。
他一開口,衆人都是皺起眉頭。
張繡繼續道:“你們這些人,隻知道指手畫腳,卻忘記了羌人、氐人作亂時的情景。
你們去看過,那些被殺的百姓嗎?
”
“沒有,你們不曾去!
”
“你們現在指手畫腳,可曾去關注過,到底有多少百姓,因為這一次作亂而流離失所?
”
“沒有,你們不了解。
”
“你們是高高在上的儒士,是高高在上的人。
平日裡,隻需要口中說着道德文章,隻需要說着之乎者也,就可以錦衣玉食。
”
“可是,底層百姓呢?
”
張繡神情冷肅,道:“你們這樣的人,隻知道吆五喝六,隻知道指手畫腳。
讓你們抵擋氐人和匈奴人、鮮卑人,你們不敢;讓你們上戰場殺敵,你們腿打哆嗦;讓你們治理國事,你們腦子一團漿糊。
一群沒有半點實際能力,卻自诩天下無敵宇宙第一,你們是誰啊?
”
“給本王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
”
“阿貓阿狗,就敢到本王的面前來,真的認為本王的刀不利,不敢殺人嗎?
本王殺了數萬的羌人和敵人,還殺了無數的鮮卑人,不在乎你們這點人。
”
張繡哼聲道:“一個個眼高手低,還說什麼要給予作亂的羌人、敵人好處,你們現在給了好處,他們便知道作亂後,原來還可以得到糧食和錢财。
然後,又繼續作亂。
羌人、氐人,畏威而不畏德,他們懼怕的是刀斧加身。
一群蠢貨,從哪裡來,就給本王滾回哪裡去。
”
陳璞聽到後,氣得兇膛不斷的起伏,臉上盡是怒容,道:“張繡,你欺人太甚。
”
張繡道:“是本王欺人太甚,還是你們欺人太甚。
”
“本王治理地方,偏偏,你們這一群人,跳出來說,要怎麼樣怎麼樣。
你們這樣的一群人,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卻偏偏要插着腰,一副指手畫腳的樣子。
”
“自己不敢去做的事情,人家去做了,而且解決得好好的,你還要來唧唧歪歪的唠叨。
你這樣的人,誰跟你站在一起,誰就遭雷劈。
”
張繡言辭無比犀利。
他可不是什麼好脾氣,敢于直接喝罵。
“你,你……”
陳璞聽得更是大氣。
在涼州境内,陳璞好歹也是小有名氣的,是一個名士。
張繡擲地有聲道:“本王崛起至今,也接觸了不少的名士,如楊彪、司馬朗、龐德公、司馬徽之流,甚至管甯、邴原也有一些消息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