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看着顔良,朗聲道:“顔良此人,铮铮傲骨,是一個硬骨頭。
死忠于袁紹,甯死不屈。
唉,這樣的忠臣良将,本将也想擁有。
”
“本将願意拜顔良為将,可惜的是,他不願意接受。
”
“實在是可惜啊!
”
張繡的話語,傳入了城樓上。
但凡城樓上的将士,那都聽到了張繡的話。
一個個士兵對顔良,更是欽佩。
因為在生死面前,很多人都做不到漠視生死。
顔良做到了。
顔良甯死不屈。
文醜聽到張繡的話,抓着城牆的手,更死死抓着。
臉上的神情,更是肅然。
恰是如此,他看向張繡的眼神中,更多了仇恨和憤懑。
該死的張繡!
他恨不得立刻殺了張繡。
可這不可能。
田豐把張繡的話聽在耳中,眯起了眼睛。
剛才和張繡的一番對話後,讓他對張繡的性情有所了解,這是個極為厲害的人。
不可能輕易誇獎人。
或者說,張繡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表面上看,張繡誇獎顔良,就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所以田豐一聽張繡的話,下意識的,就推斷張繡肯定有陰謀。
張颌也看了田豐一眼。
張颌眼中,也有擔憂。
這個時候,張繡再度開口道:“張颌,可敢回話?
”
“本将在這裡!
”
張颌朗聲回答,他心中很警惕,小心應對。
張繡朗聲道:“顔良這樣的人,殺了可惜。
對袁紹,對本将,都是如此。
隻要你撤出懷縣,本将就釋放顔良。
以一座縣城,換回一個顔良,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你,願意嗎?
”
張颌登時面色大變。
他終于明白了,張繡最終的殺手锏,原來是在這裡。
先樹立顔良的忠勇,然後以顔良作為交換。
問題是,張颌能交出懷縣嗎?
當然不可能。
如果張颌交出懷縣,便失去了防護的能力。
即使暫時得到顔良,張颌也不得不撤退。
因為張颌麾下的兵力,比張繡的兵力弱。
一旦兩軍正面交鋒,不斷的消耗下,張颌最終最先撐不住,更何況張繡早有準備,一旦張颌離開懷縣,極可能遭到埋伏。
所以張颌不可能交出懷縣。
文醜卻是意動,在他看來,如果用區區懷縣,就能換回顔良,那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是最劃算的。
文醜當即道:“張将軍,可行,這絕對是可行的。
”
田豐心下歎息。
如果早些的時候,沒有把密道的事情告訴張繡,隻有他們知道密道的消息,那麼退出懷縣,再小心謀劃一番,倒是可以運作一番的。
如今卻不劃算了。
張繡知道了密道的存在,這一條密道就沒了利用價值。
張颌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文醜的話,便看向田豐,希望田豐來解決此事。
隻是田豐卻是目光一轉,看向了城外。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救顔良,這等于和文醜為敵。
張颌見田豐不願意開口,心下歎息,道:“文将軍,當下的情況,我們不能失去懷縣。
一旦撤出懷縣,一方面糧食難以搬運,另一方面我們也會暴露在張繡的大軍下。
這樣的情況,是相當危險的。
”
文醜沉聲道:“張颌,就是一句話,你是否要救兄長。
”
對顔良,他視之為兄長。
顔良遇到了險境,文醜希望能把顔良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