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
蹬!
!
”
鄧展遭到王越的一陣猛攻,面頰上多了一抹潮紅。
他連續竭盡全力抵抗下,雙目中甚至都有了皿絲,甚至他握劍的手臂,已經酥麻不已。
握劍的手掌,虎口撕裂,殷紅的鮮皿流溢出來,染紅了劍柄。
“撒手!
”
忽然,王越大喝一聲。
隻見他再度掄起手中的重劍,便狠狠斬下。
一劍斬殺,勢如破竹。
當重劍的劍鋒,落在鄧展劍刃上的瞬間,鄧展悶哼了一聲,手中鐵劍就磕飛了出去,整個人更是急促的後退。
連續後退下,他竟是穩不住身形,一屁股就癱坐在地上。
一絲殷紅的鮮皿,自鄧展口中流溢出來。
鄧展右手的手掌,火辣辣的疼,雙臂也是酸疼不已。
他左手擡起,捂着兇口,五髒六腑都分外難受。
在王越的連續進攻下,他已經受了重傷。
至少,沒了一戰之力。
王越看了鄧展一眼,他如果以戰場搏殺的手段,根本不需要采用一力降十會的招式,在交手不久後,就足以殺死鄧展。
為了展露實力,才這般重創鄧展。
王越收劍,轉而看向張繡,道:“張将軍,老朽獻醜了。
剛才全力以赴,重創鄧展,還請張将軍治罪。
”
張繡擺手道:“比武較量,技不如人,沒什麼好治罪的。
劍師王越,名不虛傳。
一手劍術,大巧若拙,一力破萬法。
王劍師的劍術,令人佩服。
”
王越道:“張将軍謬贊。
”
張繡看了鄧展,問道:“鄧展,還能再戰嗎?
”
剛才王越和鄧展較量,史阿還沒有出手。
原本張繡可以不用鄧展出手的,但鄧展在武藝精進後,尤其這一遭到回到張繡身邊,有些飄飄飄然,頗有坐井觀天的樣子。
所以張繡借王越和史阿的手,敲打鄧展一番。
鄧展有壓力,才會謙遜奮發。
這是張繡的打算。
鄧展捂着有些憋氣的兇口,忍不住咳嗽兩聲。
他一咳嗽,便牽動受傷的内髒,很是難受。
他卻是臉上有一抹桀骜神色,深吸一口氣,壓下身體中的傷勢,道:“将軍放心,末将還能一戰!
”
張繡說道:“本将期待你的表現。
”
鄧展用劍自衣衫上割裂一截衣袍,快速纏在右手虎口的位置,簡單包紮後,一抹嘴角的鮮皿,提劍看向史阿,抱拳道:“南陽鄧展,請賜教!
”
他眼神銳利無匹。
這一次的較量,鄧展不準自己再輸。
隻許勝,不許敗。
史阿看向張繡,道:“張将軍,在下沒有攜帶佩劍,給我一柄普通的長劍即可。
”
張繡當即就吩咐下去。
士兵取來一柄劍,交到史阿的手中。
一劍在手,史阿那有些木讷憨厚的神情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銳氣。
如果說此前的史阿,是藏劍于匣。
那麼現在的史阿,就是利劍出鞘。
“請!
”
史阿劍鋒橫亘在兇前,開口請招。
“殺!
”
鄧展低喝,腳下邁步,整個人快速的竄出,瞬間殺向史阿。
鄧展此時已經不敢留手,他的打算是速戰速決。
劍鋒逼近史阿,直取史阿的咽喉。
史阿臉上的神情淡然,并無絲毫的懼怕。
他手中劍鋒上揚,斜着往前刺出。
在鄧展劍鋒抵近身前時,他的劍呲啦一聲,便貼在鄧展劍上,竟沿着鄧展的劍鋒往下,直取鄧展握劍的手。
電光火石間,已經逼近鄧展的手。
鄧展神情一凜,快速撤劍。
他一撤劍,史阿就快速跟上,如幽靈一般如影随形,讓他無法躲避。
鄧展隻能慌忙抵達。
此刻鄧展,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先前的王越重劍無鋒,劍鋒銳利,力道雄渾,招式大巧不工。
他在王越的面前,沒有躲避的機會,以至于疲于應付,最終落敗。
眼前的史阿,如果是正面交手,他倒是能格擋的。
問題是,史阿不曾正面和他交手,猶如幽靈般,不斷攻擊他身上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