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王生與小蘿莉在洛陽大市中好好的遊玩了一圈,對于西晉時期的風俗人情,王生心中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本以為自己可以憑借着穿越者的先知先覺來改變漢人最悲慘的曆史,順帶發家緻富的時候,家中的慘狀卻是給王生潑了一盆冷水。
這一盆冷水不僅将王生淋得透心涼,還讓王生心中有些迷茫與困惑。
自己的便宜老爹王毅,自己一面都還沒有見過,就這樣投洛水自盡了?
是故當王生回到家之時,耳邊充斥着的,是張氏撕心裂肺的嚎哭聲,眼前所見的,是一具發白的屍體。
這具屍體已經浮腫的有些看不清原貌了,但衣物卻是王生記憶中王毅的服飾。
悲傷是可以傳遞的,加之王生這具身體潛意識還未消散多少,此時王生心中也有些悲傷。
中堂内,王生披麻戴孝的跪坐在一副靈柩前,手上不斷在面前一盆火上扔下一把黍稷梗,黍稷梗在火盆中燃燒,生出一些煙草味,這味道不難聞,但煙卻是嗆得王生眼淚直流。
看着往來祭奠的賓客,王生一一行禮。
就在王生想着該如何改變計劃的時候,院外卻突然掀起一陣喧鬧,沒過多久這喧鬧聲便到了靈堂來了。
王生将手上的黍桔梗放下去,轉身看向門口方向。
門口處,為首的是一個身着錦衣大腹便便的胖子,在這胖身後,還有十幾個奴仆服飾的下人。
這一行人風塵仆仆,臉上的神色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善客。
家門新喪,這群潑皮混混如此架勢,再加上王毅突然的投洛水自殺,王生心裡已經有一種不妙的感覺了。
試問若是前路有希望,王毅會投洛水自盡?
王生甚至在想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陰謀,無數的念頭在腦中激蕩着,而為首的錦衣胖子的第一句話,卻是直接打掉了王生心中最後的一點僥幸。
“王家娃娃,父債子還,你父親欠了我百金賒債,你要何時替他償還?
”
百金欠款?
王生對古代錢币還有些研究的,知道百金的價值到底有多大。
魏晉時期一兩白銀的購買力相當于人民币二三百塊錢,一兩黃金等于十兩白銀,古代一斤等于十六兩,而一金則是相當于現在的半斤,總的算起來,一金相當于後世的兩萬到三萬之間,一百金,也就相當于兩三百萬的巨款。
兩三百萬的巨款,在這個時代可不容易賺到。
“你說我父欠你百金,你可有依據?
”雖然知道欠款巨額,但王生還沒有到驚慌失措的地步。
這時候往來祭拜王毅的賓客,都站在了兩側,有的人甚至是悄悄溜走了,生怕被王生拉着求着借錢。
世态炎涼,莫過于此。
依據?
錦衣胖子撇了王生一眼,從袖口中掏出了一個暗黃色的羊皮紙,毫不客氣的扔向王生。
王生一手接住羊皮紙,把羊皮紙展開來放在面前仔細的看了起來。
字迹,簽名,畫押,就連擔保人也寫得一清二楚。
賈虛.......
洛陽賈氏?
王生一種略微詫異,擡頭細細的看了看前面那胖子,倒是讓那胖子渾身不自在了起來。
“你等我做什麼?
是覺得這契約是我作假的?
”
王生搖搖頭,深吸了一口氣,問道:“敢問賈兄可是出自洛陽賈氏?
”
錦衣胖子眉頭一寬,自然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是怕了自己的背景。
“我乃是洛陽賈氏一脈的人,與當今皇後也是沾親帶故的,你若是想要賴賬,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