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之間,是男人增進感情的最好方式。
原本張光還是有些拘謹的,但是幾杯酒喝了下去,這種拘謹,頓時就消失殆盡了,轉而為之的,是熱情。
畢竟,當你喝了快一壇烈酒的時候,什麼禮義廉恥,大概率都是會丢掉一些的。
“君侯,日後張光便跟着你了,還希望君侯不要嫌棄。
”
“如何會嫌棄,本侯掃榻迎之。
”
兩人這酒是一樽一樽的往下喝,仿佛是不要命了一般,便是在王生身側的劉勇,臉上也露出擔憂之色。
“主君,這酒是可以喝,但是喝多了,對身體也不好,我看主君還是莫要喝這麼多的酒。
”
“無妨。
”
王生卻是輕輕擺了擺手。
他喝得酒雖然多,但是張光喝得更多。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整個書房都彌漫着一股烈酒的味道,而喝了快第三壇的時候,張光終于喝不下去了,直接醉倒在地。
論起酒量來說,他也是不輸他人的。
畢竟在後世,這酒他也是沒少喝的。
“劉勇,将張将軍送到客房區好生安置。
”
“諾。
”
見到王生臉上雖然是醉紅之色,但是言談舉止之間,都是有條有理的,這證明自家主君的酒雖然喝得多,但并沒有喝醉。
喝了這麼多烈酒,主君還是不醉,那酒量可真是厲害了。
連這行軍打仗的将軍都沒有喝過君侯,自己看來是白擔憂了。
劉勇在一邊暗暗自責。
“來人,去準備醒酒湯。
”
沒有醉倒是沒有醉倒,但要說不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王生現在頭腦昏昏沉沉的,腦袋沉重得就像是一座山一般。
現在王生最想要的,就是一張床,好好的躺下去,然後睡一覺。
然而,現在可不是睡覺的時間。
重新坐回去,王生揉着太陽穴,讓自己變得精神一些。
另外一邊,已經醉倒了的張光被送到客房,被安置在床上,當下人們都離去的時候,原本醉倒的張光,此時的眼睛卻是驟然睜開了。
喝了接近一壇的烈酒,要說張光不醉,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要說醉倒,那也是胡說八道。
張光在軍中,就是一酒量聞名的。
不過...
廣元侯的酒量,還是有些震驚到他了。
原以為幾杯酒就可以将廣元侯灌醉,不想喝了快一壇酒,廣元侯還沒有醉倒的意思。
這再喝下去,他就有喝醉的風險了。
所謂酒後見人心,若是他喝醉了說了什麼胡話,那可就糟糕了,所以張光直接裝成醉倒了模樣。
現在總算是出來了。
這次借着廣元侯的東風,想來,自己也能與張弘一般了。
滅殺齊王。
這可是大功。
屆時,他也可以有侯爵之位了。
軍人,爵位都是從戰場上得來的。
想到這些,張光都有些壯志成城起來了。
.......
書房裡面,王生喝了點醒酒湯,總算是清醒了不少。
當然,那種醉酒的昏沉感,一時間還是難以完全清除出去。
這看書的效率,自然是要低上不上。
不過,看書的效率是低了不上,然而王生心中,大緻上還是比較開心的。
畢竟能夠将張光拿下,對他日後來說,是多有裨益的。
喝了這麼多酒,再喝了醒酒湯,吐了不少酒出來,這肚子,居然有些餓了。
就在王生考慮要不要先去吃飯的時候,劉勇又走入書房。
一般來說,劉勇進書房裡面來,都是有要事的。
王生也是直接開口就問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
”
“君侯,中領軍華恒求見。
”
華恒?
華恒會來見他,倒是讓王生非常詫異。
要知道,在上一次華恒來見他的時候,王生的态度已經是說明一切了。
這華恒雖然算不上是絕頂聰明的人,但也算是比較聰明的人,這一點,他會看不出來?
王生不信。
但即便如此,華恒依然要來見自己,這就非常值得思考了。
“将華恒帶到待客廳罷。
”
這書房,王生是見自己人的,這待客廳,才是真的待客之處。
華恒這次前來,不知道又要搞出什麼花樣來呢?
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王生也隻好将疑惑埋在心間了。
去見了華恒,這一切,自然也就明了了。
待客廳中,華恒顯得非常從容,與第一次來的時候,有着天壤之别,說起來,華恒也是帥哥一枚。
此時的華恒身穿一件雪白的織錦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其上隻挂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郁。
尤其是那張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
也難怪榮陽長公主心中看不上華恒,卻一直為華恒謀劃。
嫁雞随雞嫁狗随狗也有之,但恐怕華恒的顔值,也在裡面占了不少的份量。
“中領軍,哈哈哈,今日怎麼有空到本侯的金谷園來了。
”
到了待客廳,見到華恒,王生熱情的上前迎接。
“君侯。
”
華恒對着王生行了一禮。
“這次前來,在下也是有要事的。
”
華恒倒是沒有與王生打太極,而是直接開門見山。
要事?
華恒的話,倒是讓王生愣了一下。
“不知有何要事?
”
“這個...”
華恒瞥了一眼王生身後的劉勇,再看了看在待客廳中侍奉的侍女,眼中的意思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這裡人太多了。
什麼要事,需要如此機密?
王生眉頭稍皺。
“也罷,劉勇,你讓待客廳裡面的人都散去吧,中領軍恐怕是有要事與本侯相商。
”
“諾。
”
這華恒雖然是中領軍,但身型也并不魁梧,在入府的時候,也搜了身,這身上也沒有兇器。
如此一來,主君的安危,自然是不用多考慮的了。
劉勇将待客廳的奴仆遷出,自己也守在門口。
“中領軍,如何,現在可以說了罷?
”
華恒輕輕點頭。
“君侯,我之所以再來一次,是想要問一問,這新土地稅,是否是有其他的貓膩?
”
其他的貓膩?
王生心中一緊,還以為華恒是看出了什麼。
“是否有其他貓膩,恐怕隻有陛下知道了,最起碼,本侯是不知道的。
”
“真不知道?
”
華恒一臉狐疑的看着王生。
王生的頭搖得跟一個撥浪鼓似的。
“此事本侯确實不知。
”
王生的模樣,不像是撒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