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蕤聽到了由遠及近傳來的馬蹄聲,看到了奔馳而來的騎兵,一下就懵了圈。
他遭到太史慈的埋伏。
中計了!
橋蕤想到了昔日,被陸玄伏擊的驚恐,更是惴惴不安。
暫時殺出來的,雖然隻有幾百騎兵,可是對方敢來,就肯定還有大軍埋伏。
“斬殺橋蕤,殺!
”
轉眼間,騎兵的後方,又有鋪天蓋地的呐喊聲。
轟隆隆的鼓聲,直沖雲霄。
漫天的煙塵,宣示着這一次殺來的,不僅是幾百騎兵,還有無數的大軍掩殺。
橋蕤心頭,更是慌了。
“我們遭到埋伏了。
撤退。
”
橋蕤高聲嘶吼了起來,沒有去抵抗,沒有去厮殺,調轉馬頭就撤退。
他的士兵也倉皇撤退。
在橋蕤帶着人撤退的時候,太史慈率領的三百騎兵,已經殺入了袁軍士兵中。
騎兵縱橫,戰馬沖撞,戰刀斬下,袁軍士兵直接就崩潰。
即便如此,還是有些許袁軍士兵,不願意立刻放棄地上的錢,使勁兒撈了幾把,才戀戀不舍的逃竄。
太史慈帶着人沖鋒,所過之處擋者披靡,袁軍不斷的潰散。
雖然太史慈沒看到橋蕤,可是他帶着人沖陣後,忽然高聲道:“橋蕤被擊敗了,殺啊。
”
“橋蕤被擊敗了,殺!
”
騎兵高聲呼喊。
橋蕤麾下的士兵一聽,沒覺得詫異,自家的主将早就逃了。
無數的人,跟着逃竄。
太史慈帶着人繼續追,從埋伏的地點,到了通往合肥縣城的岔口。
這個時候,橋蕤被擊敗的消息,已經被袁術的第一批哨探送走了
太史慈掐着時間,再一次高聲道:“橋蕤被打落馬下了。
”
“橋蕤被打落馬下,生死不知了。
”
無數騎兵高呼。
騎兵的呐喊,使得原本就崩潰的橋蕤麾下士兵,更是亂作一團。
橋蕤在,許多人還有主心骨。
這一刻,當橋蕤生死不知的消息傳出,亂竄的袁軍士兵無法看到橋蕤在哪裡,也沒時間去考證,所以更是慌亂。
“橋蕤被殺了。
”
太史慈繼續追了一段距離,又再次高呼。
“橋蕤被殺了。
”
三百騎兵再度呐喊。
聲音回蕩在戰場上,橋蕤的人更是兵敗如山倒。
無數的人聽到橋蕤被殺,幹脆不逃了,直接投降。
不斷的逃逸。
也有一部分士兵,比橋蕤都跑得更快。
橋蕤也在逃跑,他聽到自己被殺的消息,也無可奈何,他來不及去辟謠,也不敢去辟謠高呼。
如果傳出自己的消息,被太史慈追上,肯定會被殺。
在橋蕤崩潰奔逃的時候,最開始的情報傳回了袁術的耳中。
袁術得知橋蕤兵敗,有些懵。
他了解了詳細的情況,得知橋蕤是發現了送錢的隊伍,偏離道路去搶錢,以至于被太史慈算計,袁術氣得勃然大怒。
他好不容易,才湊集兩萬人,再一次來攻打合肥,就是要趁着陸玄不在廬江郡,先奪取合肥,再殺入廬江郡,争取報仇雪恨。
現在,卻出師不利。
大軍還沒有抵達合肥,三千先鋒直接就敗了。
袁術的臉色難看,更有些慌張。
前鋒軍被擊敗,他現在是進是退呢?
“報!
”
又有哨探飛奔回來。
哨探來到袁術的身邊,禀報道:“啟禀将軍,橋蕤被殺,大軍被斬殺無數。
”
這是哨探最新傳回的消息。
袁術聽到後,更是面頰抽了抽。
橋蕤落敗也就罷了,現在竟然被殺了。
這就意味着,太史慈來勢很兇猛。
袁術擡頭看去,他甚至看到前方有許多人陸續逃回來。
袁術咽下一口唾沫,問道:“許劭、楊弘,你們說怎麼辦?
”
許劭慌張道:“主公,大軍交戰,重在氣勢。
現在橋蕤被殺,我們氣勢全無,軍心大受影響,撤吧。
”
楊弘也是膽怯怕事,更何況連續敗給陸玄一方,楊弘也有些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