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諾夫扔下了一句話:“你們會為自己的傲慢和愚蠢付出代價的。
”
他帶着沙俄使團離開。
很快就進入臘月,薩馬拉迎來了一年最嚴寒的時刻,夜晚的溫度有零下三十幾度。
風雪阻斷了後勤的糧食運輸,西征軍被孤立在薩馬拉。
不過,這一帶畢竟是伏爾加河流域的核心地帶,想要囤積過冬的糧食并不算難。
早在臘月到來之前,李定國就安排人把所有的軍糧準備好。
并且,為了解決士兵們的私人問題,李定國還專門組織了與當地居民的聯誼會。
在這一塊,宣傳部的作用立刻彰顯出來。
他們先是在本地挨家挨戶送溫暖,甚至還組織一些士兵幫助當地居民砍柴,搬東西。
用勞動快速融入進來,取得了當地居民的信任。
随後開始大大方方的睡别人家的姑娘……哦不對,應該是組織聯誼晚會,交流友誼,然後升華到愛情。
在這方面,身為皇子的朱慈烺倒是非常擅長,畢竟在宮裡經常跟宮女們打交道,皇家禮儀也學了不少。
他自己專門辦了一個臨時小課堂,教那些二十年連姑娘手都沒有牽過的男生如何順其自然地和妹子們搭上話。
據說每天都有上千人在原教堂裡聽他的課。
基督要是知道自己的教堂被朱慈烺用來訓練把妹,會不會氣得從十字架上複活和他打一架?
人最難能可貴的就是能夠自娛自樂。
人生嘛,大多數時候其實是很無聊的,無聊之餘,就得自己想辦法自嗨。
顯然,西征軍這幫人自嗨能力還是很強的。
據說李定國的部隊經過這裡之後,這裡的嬰兒出生率達到了一個曆史高峰。
甚至無數人在西征回家後,從光棍突然變得有老婆有孩子。
很多時候,朱慈烺都在思考一個問題,戰争什麼時候是個頭?
這些人,什麼時候可以帶着他們在這裡找到的愛人回家?
當然,他也切身感受到了另一件事:生命的快樂在于探索未知。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溜走。
轉眼已經到了崇祯二十三年三月,伏爾加河的冰面融化了,小草冒出頭來,大地開始複蘇。
寥無人煙的路上,開始有人的蹤迹。
一些商船,也從伏爾加河下遊運輸貨物北上,準備去那裡做買賣。
孫可望敲了敲門,輕聲說道:“殿下。
”
“請進。
”
孫可望推開門,笑道:“殿下。
”
“孫大人,有什麼事嗎?
”
“從北京過來的信,三皇子在幾個月前,跟着一支海軍出海了。
”
“哦,他去哪裡了?
”
“聽說是去很東方那個新大陸,在大海的另一端。
”
這種事情,按理說不會有專門的人彙報給朱慈烺。
但是現在孫可望還是來彙報了。
這說明孫可望其實在北京是安插有自己的人,随時打探朝堂的消息。
三皇子朱慈炤的東渡,對他來說顯然是一個好機會。
因為朱慈烺離複太子位又少了一個對手。
剩下的幾位皇子,在政務上,其實并沒有太多出衆的地方,他們更喜歡自己領域的事務。
再接下來的幾位皇子,年齡都很小,暫時構成不了威脅。
朱慈烺有些意外:“為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