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從他手下部隊殺入京都之後,便遭到了阻攔。
京城陰暗的巷子裡,不斷有人沖出,與譽王的部隊拼殺一處,但這些抵抗的部隊并不算多,對譽王也并沒有造成太大威脅。
暗影與譽王的軍隊雖說會遭到些許阻攔,卻也在緩步推進,一路向前。
直到天空中那一朵璀璨煙花忽然炸開,讓馬背上的譽王身子猛然一顫,震驚的擡起頭看向天空。
一抹不詳的預感,出現在他心頭。
“不會吧?
”
他口中低聲喃喃道,臉色微變。
京都住宅區中,陣陣号角聲響起,打破了黑夜的寂靜,和号角聲一同響起的,還有淩亂的腳步聲。
“殺啊!
!
”
“消滅叛軍,平定京都!
”
“你們這群亂臣賊子,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
一聲大喝傳來,原本黑暗的街道上,不斷有火光亮起,那是遠處有人點亮火把,陰暗的百姓住所中有大軍沖出,一個個面帶殺氣,眼裡閃爍着冰冷光芒,他們身上整齊的軍裝,已經表明了他們的身份。
野戰旅的人。
“這……怎麼可能?
”
譽王倒吸一口冷氣,野戰旅的人不是全都被梁啟調走了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但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他果然還是和之前一樣,是個坑貨。
”
“不過這一次,他可坑不到我!
”
譽王輕蔑的笑了一聲,他又想起了和梁休交手的場景。
跟梁休的那些陰謀詭計比起來,暗影軍團的陰謀,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野戰旅三團在此,爾等逆賊還不速速受死?
”
秦牧大喝一聲,提着刀率先沖入人群,大開殺戒。
原本氣勢洶洶的叛軍被攔住前進道路,這是譽王從西北帶回來的精兵秣馬,可在野戰旅面前,毫無還手之力,隻一個照面,就摧枯拉朽般潰退下去。
“撤退!
全軍撤退!
”
譽王被吓了一跳,連忙讓秦鐘下達了命令。
他倒是的确有造反的心思,可見到野戰旅出現的那一刻他就明白,自己的計劃,是不可能實現了。
既然如此,那最重要的,還是得保存實力,這支軍隊和他一起經曆過西陵之戰,是他的親兵,每個人都彌足珍貴。
“野戰旅四團在此!
”
“野戰旅五團在此!
”
氣勢雄渾的聲音此起彼伏,叛軍的氣勢頓時矮了一大截。
聽到這些人自報家門,譽王心裡更是拔涼拔涼的。
他早聽說梁休在這段時間又給野戰旅擴了軍,原本不以為意,畢竟野戰旅原來的精銳,是去過北莽,打過南境的精銳,那些新來的部隊相較而言,肯定要更弱一些。
可當他見到野戰旅的新軍之後才發現,自己不僅錯了,而且錯的十分離譜。
即便是新招來的軍隊,這悍勇程度,也不比野戰旅老兵更弱多少。
“秦先生,看來本王這次,又被他算計了啊?
”
譽王郁悶的對身旁秦鐘說道。
秦鐘搖搖頭,心有戚戚,仿佛又見到了梁休陰險的笑容,不過這一次,被這個不正經太子算計的人,就不是他了。
一襲倩影從黑暗中走出,來到了野戰旅四團、五團的背後,那是一張清麗臉龐,臉上帶着自信的笑容:“兄弟們,給我加把勁!
”
“讓殿下知道,我們鹽湖男兒雖然是新軍,也絕不輸給野戰旅的老兵!
”
“是!
!
”
“殺啊!
!
!
”
眼前靓影并非别人,正是一手幫着梁休組建起野戰旅南湖部隊的白秀芳。
除了協助訓練的三營,以及野戰旅司令梁休,她就是這支軍隊的魂,隻要她一句話,整支軍隊都會瞬間變得熱皿沸騰。
四團的團長名叫胡奎,原本是鹽湖一個幫派頭目的兒子,野戰旅組建起來之後,他就被白秀芳吸收進去,因為原本在幫派中就有練武,再加上耳濡目染之下所擁有的領袖氣質,也一步步混到了團長的位置。
見到白秀芳怔怔出神,他問道:“白姑娘,想什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