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樓外。
梁休望着這座占地幾十畝的大酒樓,嘴角一直在抽搐。
他忽然發現,自己就是個傻逼。
這幾日來,他一直忙着弄錢弄糧,靠的都是一張嘴忽悠和畫餅,怎麼就沒想到,盤一家酒樓下來發大财呢?
這個世界,吃食不是烤的,就是煮的,不僅膩而且難吃,也不知道這些古人是怎麼咽下去的。
單憑不久之前自己弄出來的一個小火鍋,如今都成了皇宮中的主格調了,不管炎帝還是皇後、亦或者是其他妃子,用膳時火鍋都是必備之品。
如今又是冬季,更是吃火鍋的好時節。
要是流傳出來,肯定會風靡整個京都,何況,自己的腦海中可是有着後世的很多美食。
叫花雞,鹵豬腳,烤鴨,宮保雞丁……
京都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到時候隻要用一點營銷手段,那些家夥就會甘心情願地把大把銀子送到自己的手上。
如此一來,很多人就看到了商機,不用自己再去磨嘴皮子,很多人都會來找自己談合作。
想想,梁休心裡就美滋滋。
“喲,真是冤家路窄啊!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這個野男人。
”
一道冰冷略帶戲谑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梁休回過頭,就看到身後站着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穿着一身白裙的女子,女子發髻高束,身材高挑,雖然面帶紗巾,但梁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女的,正是蕭玉顔的姐姐,蕭文馨。
之前梁休遇襲,被蕭玉顔所救,在蕭府還和蕭文馨鬧得有些不愉快。
“哎喲,這不是蕭大小姐麼?
這是怎麼了?
“我記得上一次在蕭家打了你的臉,但真沒打到臉。
“你這臉上的傷,不會是自責自殘的吧?
”
雖然蕭文馨帶着紗巾,但紗巾料子薄,依舊能隐約看到,蕭文馨臉上碩大的巴掌印還尚未消散。
不用想梁休也知道,肯定是禮部尚書蕭衍回家弄清了真相,動手教訓了蕭文馨。
“你……”
蕭文馨被梁休一句話噎得半死,氣得直磨牙。
自從當日的事件之後,父親對蕭玉顔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而對她這個嫡女,反而冷淡無比,如果不是她在書房跪了一夜,現在還被禁足在家呢。
這讓蕭文馨憤怒不已,讓人打聽後才知道,原來都是因為安國公府那個叫梁不凡,也不知道這混蛋有什麼過人之處,竟讓父親如此看好。
“你一個卑賤的下人,也敢這麼和我說話?
”
蕭文馨指着梁休道:“安國公府的下人,果然都粗鄙不已。
”
梁休盯着蕭文馨,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安國公是個大老粗,年輕時還上山當過土匪,整個朝堂都知道他粗狂,我們這些下人,自然秉承了主家的性格。
“倒是蕭家的家教,才真真讓我佩服,堂堂一個嫡女,竟然像個潑婦一樣罵街……”
梁休的聲音很大,很多路人都停了下來,沖着蕭文馨指指點點,氣得蕭文馨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緊緊地攥着拳頭,目光冰冷無比,恨不得将梁休給生吞活剝了。
一邊的劉安,嘴角不由得微微揚起,和我家殿下比嘴?
簡直就是找虐,名嘴陳士傑都趴下了,你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