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江原本的計劃,是想要挖出昌王能夠掌控南境的秘密。
結果現在梁休卻告訴他,你别挖了,我知道,昌王能夠控制整個南境,是因為前燕的殘餘勢力幫助了他。
現在,前燕的殘餘勢力已經起義投誠了,你利用現在身份的便利,配合大軍一舉攻陷昌州,南境戰事就可以結束了。
這還怎麼搞?
這才兩天的時間,怎麼就結束了呢?
“瞧你的樣子似乎很惆怅啊!
”
這時,身後傳來一道戲谑的聲音。
範江回頭看去,就看到葛墨提着酒壺走了過來,随意地在他的身邊坐下,将一隻杯子遞給了他:“陪我喝一杯!
”
範江已經從梁休的密信中,知道了葛墨的身份,頓時磨牙道:“老陰批,你看起來很得意。
”
“那是自然。
”
葛墨将一隻杯子丢給範江,自己取過來另一隻杯子倒了一杯酒,向着範江示意了一下就一飲而盡,長長地打了一個酒嗝,他才說道:“隐忍了十幾年,一朝大仇得報,快哉快哉,我豈能不高興呢!
”
範江算是明白了,這老貨因為身份的原因,不能在軍中慶祝,知道自己知道他的身份,這才來找自己喝酒,分享快樂呢!
但你丫的快樂,是建立在老子的痛苦之上啊!
“不給老子倒酒,老子喝個毛線啊!
”
範江輕哼一聲,沒好氣地奪過了葛墨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才道:“其他的先不說,你先說說接下來怎麼做吧?
我們怎麼配合大軍攻下昌州。
”
葛墨笑了笑道:“其實不用攻下昌州,隻要引大軍入關,昌州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現在的問題是,你們該怎麼辦?
我說的是李定芳的那幾十萬大軍。
”
“現在,假昌王已經将你們的身份信息公布出去了,世家大族都知道你們是官兵假扮的了。
”
範江冷笑一聲,道:“那又怎麼樣?
他說我們是官兵我們就是官兵嗎?
太子殿下說了,繼續執行驅虎吞狼計劃。
”
葛墨一愣,随即大笑起來:“明目張膽麼?
我原本以為炎帝夠無恥了!
沒想到他的兒子更無恥。
不過,這個無恥無恥得妙,有魄力有膽氣,南境豪族,恐怕已經沒得選了。
”
範江把玩着酒杯道:“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宋明折了,昌王敗了,如今他們還有退路嗎?
不想滅族,那就乖乖按照大炎的新政策實行。
”
“哎,老葛啊!
你丫是真高興,按理說我也應該高興,但我不知道為啥,卻高興不起來啊!
”
範江靠着城牆,望着城外依舊尚未熄滅的戰火:“我不是說不做棋子啊!
隻是做一個一無所知的棋子,太痛苦了。
”
他們野戰旅的年輕一代,都牟足了勁要讓大炎換晴天,為此不惜抛頭顱灑熱皿,結果最後炎帝卻用行動告訴他們……小朋友們,現在就想改朝換代,還早着呢!
葛墨沉吟了一下,睨了範江一眼,道:“你覺得如果是你,或者說是你的太子殿下,按照你們的計劃,想要徹底解決南境問題,需要多久?
”
範江想了想,道:“最快也得兩到三年的時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