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才被燙出了豬叫,手舞足蹈,可無論他怎麼動,他的臉都沒法從和尚的手上拿開,就好像被黏住了。
但和尚自己,卻可以移動自己的手掌貼在郝俊才面部不同的位置。
他也不揉搓,就輕輕的推兩下,抹兩下而已。
一屋子人看得驚訝萬分。
陳修然瞪大了眼睛:“我早就聽說過,宗師高手可以外放真氣……沒想到今天能得以一見!
”
秦牧感受着和尚的手心傳出來的内氣餘波,心驚不已:“大師的功力,實在深厚,隻是……這體内真氣,真的可以用來易容麼?
”
徐懷安吞了口唾沫,小聲嘀咕:“我剛才是不信的,但現在……不知道該不該信了。
不過易容竟然這麼痛苦麼?
還是說……無色大師其實不是那麼專業?
若是後者……郝俊才叫的那麼慘,不會毀容吧?
”
“三弟,他在你跟前,露過這一手麼?
”
李鳳生盯着和尚問梁休。
他能感受到和尚兩隻手掌上傳出來的内力有多麼雄厚。
“呃,并沒有……”
梁休實事求是地回答道,他見過和尚不少絕學,但手上放光這種,還真是頭一次,總覺得有點……玄幻。
李鳳生啐了一口:“這死秃驢,什麼時候武功又精進了?
這讓老子以後怎麼跟他争?
”
“奧,這個我倒是知道。
就在你來北境募集糧草,剛剛離開的第二天,他武功就精進了。
”
梁休答道。
李鳳生愣了一下,把梁休上下打量了一番:“莫非你跟他雙修了?
”
“我……雙修你妹啊,兩個大老爺們怎麼雙修?
”
這該死的李鳳生,為什麼這麼問?
難不成……他才是想跟和尚雙修的那個?
梁休突然想到這種可能,默默地往後蹭了一步,離李鳳生遠了一點。
這倆貨,該不會真的是倆基佬吧?
雖然心存疑惑,還有幾分提防,但梁休還是把和尚武功精進的事情跟李鳳生說了。
“你走之後,這死和尚跑孤酒窖裡聞着酒味兒練功,結果昏迷了三天,我還以為他醉倒了,後來才知道他走火入魔了。
當時他說,他距離宗師,就隻有一層窗戶紙那麼多了,随時都有可能捅開。
”
“現在……該不會已經捅開了吧?
”
李鳳生沒聽到後一半問題,隻聽到酒窖,立刻表示:“回京之後,把你酒窖借我一陣,我研究研究。
”
一群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和尚那邊的“易容”終于結束了。
他把手從郝俊才臉上拿下來。
郝俊才直接往前一倒,一頭栽倒在地,昏迷不醒了。
陳修然忙彎腰提了他後襟一把,給郝俊才翻了個身,免得讓他臉着地,順便再把他扶到座位上坐着。
可當陳修然看到郝俊才的臉……
“哎呦,老天!
”
他直接撒手,任由郝俊才又摔在了地上。
“陳團長幹什麼這麼一驚一乍的?
難不成……真毀容了?
”
徐懷安問。
“沒、沒毀容!
隻是……郝俊才的臉,完全變了,變得跟太子殿下,一模一樣!
”
陳修然臉上的震驚還未散去。
“真的假的?
”
“騙人的吧?
叫那麼慘,還能易容成功?
”
和尚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