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簡出身豪族,自幼順風順水,從未吃過苦,抗壓能力非常低。
平時仗着家裡的威勢作威作福,無往不利,但現在遇到比他更強勢,更不講理,身份還特尊貴的梁休,心底的防禦就被輕而易舉地瓦解,讓他徹底地崩潰了。
“你……你别過來……”
陳書簡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邊手指着梁休,一邊向後爬去。
梁休嘴角抽了抽,你妹的會不會說話啊?
老子喜歡女人,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子會你欲行不軌呢?
他一彎腰,一巴掌就甩在了陳書簡的腦袋上:“滾你妹的,你剛才的氣勢呢?
你不是很牛逼嗎?
怎麼現在像個被非禮的女人一樣?
”
聽到梁休的話,圍着的流民頓時笑了起來,就連錢寶寶,這時也不由莞爾一笑,這家夥越來越像和流氓了,哪裡還有一個太子的樣子。
“我……我不知道你是太子。
”
陳書簡臉色蒼白,心裡無比委屈,你堂堂的太子殿下,直接說出身份不好嗎?
點明了身份,誰還敢對你不敬啊?
“呵呵!
還怪本太子喽?
”
梁休抱着雙手,居高臨下地看着陳書簡,道:“你說孤該怎麼處置你?
反正有人證,有物證,要不直接呈報給我父皇,讓我父皇定奪。
”
陳書簡一聽這話頓時吓尿了,如今炎帝對京都權貴豪族已經非常不滿了,這件事讓炎帝知道,說不定會趁着這個機會,将陳家抄家滅族。
想到這些,陳書簡身體抖得像篩糠似的,掙紮跪在梁休的面前:“小臣口不擇言,求太子殿下饒命!
”
梁休睨了跪在地上的衆人一眼,義正言辭道:“饒命?
你們還有資格求饒?
“反正本太子已經和你們京都權貴鬧掰了,殺了你們,也正好可以殺殺京都豪族的氣焰。
”
一衆權貴子弟聽到這話,頓時吓得半死,連連磕頭道:“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梁休一看氣氛醞釀得差不多了,立即沖着錢寶寶使了一個眼色。
錢寶寶秒懂。
這流氓,明顯是想要坑這些權貴子弟,讓自己唱紅臉,配合演戲呢。
錢寶寶不由翻了翻白眼,但她還是決定配合,上前一步道:“太子殿下,他們雖然犯了死罪,但還好沒有造成嚴重後果,直接殺了,恐怕會遭人非議。
“而且南山工程剛開工,見皿也不吉利,殿下三思。
”
秦振雖然看不慣陳書簡等人的做派,但因為自幼一起長大,他也不想看到這幾個家夥人頭落地,也站了出來抱拳道:“小臣也求殿下,饒他們一命。
”
梁休看了秦振一眼,對他更加的滿意了,心兇寬廣,不錯,是個可用的人。
“既然錢姑娘和我兄弟給你們求情,那就饒你們不死。
”
梁休睨了衆人一眼,昂首挺兇道:“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給你們家裡寫信,告訴他們,想要救你們的命,用一萬擔糧食來換。
“如果他們不給,這件事本太子就捅到陛下面前,讓陛下來決斷。
”
一衆權貴子一聽梁休不殺他們,一個個頓時欣喜若狂,但聽到梁休後面的話後,臉全都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