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祠堂由三家輪流值守,今日輪到了劉家,負責看守祠堂的,是劉家家主劉建文的弟弟劉建業。
李建業正在祠堂裡跟手下喝酒,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喧嘩,眉頭緊皺,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混賬,門外是什麼人在喧嘩,打擾了老子喝酒的興緻。
”
他惡狠狠看了一眼一旁的手下,沉聲道:“出去看看是什麼人,如果是來找麻煩的,立馬給老子抓起來,丢進大牢。
”
劉建業這名字聽着還算文氣,可身材魁梧,皮膚黑裡透紅,兇神惡煞的,光是看着就十分吓人。
那手下被劉建業瞪了一眼,連忙起身朝着門外走去,可剛走出門兩步,就重新退了回來,讓劉建業眉頭一皺,正要開口訓斥,卻見到手下一臉驚恐的表情,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
那手下雙手舉起,小心翼翼退了進來,一柄尖刀頂在他脖子上,讓他汗如雨下。
劉建業的表情瞬間陰沉下來,沉聲問道:“什麼人敢在祠堂惹事,找死?
”
但他話剛說完,就看清楚了對方的真面目,為之一愣。
“你就是劉建業?
之前本将軍命人給你送信過來,你為何置之不理?
”
孫越從門外走進來,冷笑着看向劉建業。
在整頓香江之前,必須将這些土司勢力連根拔起。
雖然他之前聽說了梁休在京都的懷柔政策,就算曾經跟他有仇的人,他依然會想辦法拉攏,但孫越可沒有這個耐心。
數百名昌州軍沖進了祠堂,将整個祠堂都給占滿。
劉建業面色陰沉,這祠堂可是象征着他們權利的地方,孫越敢帶人闖入祠堂,就是在蔑視他們的權利,他又如何能平靜下來?
“來人,給老子動手!
”
“奶奶的,敢跑到祠堂裡胡作非為,莫非真當我劉家沒人了不成?
”
他大喝一聲,祠堂裡立刻有數百人從四面八方鑽了出來,一個個兇神惡煞,手提長刀,看這樣子恨不得立馬跟孫越的手下大戰三百回合。
這讓孫越眉頭一挑,驚訝看向劉建業,笑道:“沒想到你這祠堂裡還暗藏玄機,隐藏了這麼多人馬。
”
劉建業一臉得意,冷笑起來:“想不到吧。
”
言語間頗為得意,劉家這些年之所以能在香江一帶橫行無忌,除了家族勢大,也和他們的行事手段有關。
為了加強對各地的控制力,劉家豢養了不少手下,分布在香江各地。
放眼望去,幾乎在香江的每個地方,都能找到劉家的人,随便招招手,就是一呼百應。
更不用說這裡是劉家祠堂,是如今劉家的大本營,手下人數更不會少。
眨眼的功夫,三百人已經填滿祠堂,将孫越以及他身邊的人團團圍住。
這一刻,就連孫越的臉色,都變得難看了起來。
劉建業緩緩向前走去,陰冷目光在孫越身上掃過,嘴角帶起一抹挑釁般的笑容:“孫将軍剛才不是很得意麼?
怎麼這一轉身的功夫,卻不出聲了?
”
見到孫越不說話,劉建業的笑容,愈發嚣張,上前穿過人群,指着他鼻子不屑道:“孫将軍,我知道你是朝廷派來的人,但在香江一帶,你是龍得給我盤着,是虎得給我卧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