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
!
”
梁休一隻腳踏在張昌臉上,環顧四周,目光睥睨,豪氣沖天。
蕭文馨主仆,嘴巴大張,呆若木雞。
其餘與之接觸者,無不目光躲閃,不敢直視。
連武功最好的張昌,都莫名其妙栽了。
在摸清這個少年的底細之前,誰也不願挺身而出。
萬一傻愣愣站出去,也像張昌一樣,被人用鞋底反複摩擦,那臉可就丢大了。
所以,偌大一群人,竟無一人出聲。
梁休也沒想到,自己一番裝腔作勢,效果竟然這麼好。
眼珠一轉。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眼下自己還在齊國府,屬于蕭文馨的地盤。
一旦這妞反應過來,不講規矩,硬要叫上一群下人,群起而攻之。
梁休自問,就算自己再厲害十倍,今天也得交代在這裡。
“各位不出聲?
”
梁休故作很驚訝,旋即咧嘴笑道:“那就是沒意見了,既然如此,不如此事到此為止?
”
不給衆人開口的機會,又給蕭玉顔使了個眼色:
“玉顔,在下趕時間,煩請你和冬兒為我領路。
”
說完轉身就走。
裝了比就跑,真刺激。
衆人呆呆看着梁休三人,總覺得哪裡不對。
這事,真就這麼完了?
卻在這時,張昌呻吟了一聲,将蕭文馨拉回現實。
自己都還沒找回場子,怎麼能讓梁休輕易離開?
眼看三人就要走出風荷園,蕭文馨怒不可遏,厲聲冷喝:“站住!
再多走一步,我可叫人了。
”
“糟糕!
”
梁休心裡咯噔一下。
不得不回頭,笑呵呵地揮手:“蕭大小姐,大家隻是萍水相逢,就不必留在下吃飯了……諸位請便,回見,呵呵。
”
蕭文馨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
她面色陰冷,冷哼一聲:“胡說八道!
誰要挽留你了?
”
“不是要挽留嗎?
”
梁休揣着明白裝糊塗,略作思量,獨自走到蕭文馨跟前,呵呵笑道:“明白,明白,規矩我懂。
”
說話間,從懷裡掏出一摞銀票。
“嘶……”
這一刻,衆人無不倒吸涼氣。
看着這摞銀票,目光炙熱,不可思議。
就連蕭文馨也不例外。
這厚厚的一疊,怕是得有幾萬兩吧。
尼瑪,安國府這是挖到金礦了?
連一個奴仆都這麼有錢?
不理會衆人狼一般的目光。
梁休呸了兩聲,手指沾上唾沫,将銀票數了數。
最後,從裡面抽出一張五十兩,心疼地看了看,遞給蕭文馨。
沒辦法,盡管不舍,這已經是最小面額了。
要不是昨天為了徐懷安,去了一趟千金坊,就這五十兩的最小面額,他都不會有。
最起碼,也是五百兩一張的銀票。
有時候,錢太多了,也是一種煩惱啊。
梁休歎了口氣,朗聲道:“今天這頓,我代玉顔請了,祝蕭大小姐和各位,吃好喝好,玩的盡興。
”
說完,将銀票往蕭文馨手裡一塞,轉身飛快走回去。
蕭文馨下意識看了眼手裡的銀票,身體突然開始顫動。
本就陰沉的臉色,越發難看,整個人從内到外,爆發出陣陣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