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堂,氣氛壓抑。
“太子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明明答應得好好的,為什麼現在又不行了?
”
許久,有人打破沉寂,他非常憤怒,氣得額頭青筋都凸了起來,因為,霍家,孫家實行了股份制後,收益非常的好,讓他很眼紅。
“呵呵!
為什麼不行?
因為我們是後來的呗!
”
“就是,最先實行南山煤礦公司的經營方式的,無論是霍家,還是吳家,可都是最先跟着太子的。
”
“這也太不公平了,我們現在也是啊,為什麼還要區别對待?
”
“……”
衆人都臉色難看,非常不忿,認為梁休拒絕他們實行南山煤礦的經營方式,是和他們身份有關,因為他們不是開始就跟着梁休的那批人。
而最先實行股份制的三家中,霍家和吳家一開始是跟着梁休的,而呂家,人家本來就是皇商,是皇家自己人。
最前方,霍青和吳大勳坐在那裡,臉色同樣難看,他們兩家的确是最先實行股份制的經營方式,效果也斐然。
可是,當初他們可是承受了很大的壓力,如果不成功,他們就會傾家蕩産。
現在見到他們賺了點錢,就想采用這種經營方式分一杯羹,簡直可恥。
最重要的是,太子殿下既然說了這件事不行,那就隻能證明實行股份制的經營方式,存在着很大的危機。
而這危機,肯定會帶來不少損失,否則,太子也不會忽然叫長公主叫停了名額的發放。
呵呵,這是在幫助你們,你們這群蠢貨竟然還敢質疑太子的決策。
說實話,他們現在心慌着呢。
太子不準發行股份,那就是有危機,而他們已經發行了,不知道有沒有出現大問題。
“哎喲,對我的意見這麼大啊!
”
這時,門外有笑聲傳來。
梁休背着雙手,笑呵呵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剛才憤懑的衆人,表情頃刻間僵硬在了臉上,大有一種說人壞話,結果被當場抓住的羞恥感。
他們也隻是暗地裡發發牢騷而已,如果是以前,他們或許還敢和梁休面對面地辯上一辯,但現在,有那個心,沒哪個膽啊!
陳士傑牛逼吧?
掌控着整個京都豪族,還和權貴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結果怎麼樣?
還不是被太子砍了腦袋!
何況,太子剛剛在北境打了一個大勝仗,打得兇殘的北莽人鬼哭狼嚎,死了足足十幾萬!
他們就一群有點錢的商賈,有資格和人家叫闆嗎?
萬一惹怒了對方,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直到梁休站到了主席台上,衆人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跑出位置跪了下來,拱手道:“參見太子殿下。
”
梁休也沒有叫他們起來,搬過來一張椅子坐下,雙手插着腰帶道:“呵呵,看起來,對本太子的怨念挺大啊!
”
“不敢,不敢……”衆人擦着冷汗。
“有什麼不敢的?
有怨念是好事嘛,本太子又沒有怪罪你們。
”
梁休臉上笑嘻嘻,衆人隻覺得頭皮發麻,渾身直冒冷汗,心說要不你還是怪罪吧,你這笑着我們心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