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見面,拓跋濤都沒有象征性地客氣一下。
見他這般,梁休自然也沒心思跟他客套了。
梁休便隻點點頭,平視着拓跋濤,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沒錯,孤就是大炎太子,梁休。
”
“哈哈哈哈!
”
拓跋濤大笑着,看了拓跋漠一眼:“弟弟,原來這就是大炎太子!
看起來很一般嘛,根本不如我北莽男兒。
”
“不對,不光太子,所有的大炎人,都不如我北莽男兒!
”
拓跋漠随聲附和:“沒錯!
”
“大炎太子如此羸弱,就這,還想替大炎皇帝求什麼解藥?
真是笑死我了!
”
梁休身後,赤練不由攥了攥拳頭。
她如今是是梁休這邊的人了,今日她的特戰隊陪着梁休過來,就是為了保護梁休的安全。
除此之外,當然還要維護梁休的尊嚴!
拓跋漠如此出言不遜,赤練有點想動手了。
不過身為前幽靈殿頂尖殺手的她,經過了長年累月的訓練,早就習慣了掩藏自己。
心中再怎麼有殺意,她也會小心掩蓋起來,不外露一絲氣息,隻是用冰冷地目光,看向出言不遜地拓跋漠。
“嗯?
”
拓跋漠感覺到了氣息不對,眯着眼睛看向赤練,砰地拍了下桌子:“臭娘們,瞪什麼?
不服氣麼?
”
赤練并未回應,反倒是正在煮茶的羽卿華,也幾乎在拓跋漠拍桌子的同時,也伸手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柔聲說道:“呦,這麼大的氣性?
今兒個你們不是過來談判的嗎?
怎麼上來就要拍桌子了?
”
“奴家的茶,都險些被你給拍灑出來了。
”
“哼!
你我之間,是敵非友!
你們大炎人就是會搞這一套,弄什麼談判,還要煮什麼茶!
虛僞!
”
拓跋漠冷聲說道:“我們北莽人從來不玩這麼虛的東西!
要談便談,别弄什麼茶!
要是談不攏,拍撒你一壺茶又算得了什麼?
老子直接把桌子給你掀了!
”
“嗯?
”
拓跋漠大聲嚷嚷着,目光落在桌面上,突然疑惑一聲,靜了下來。
雙方之間的桌面,幹幹淨淨的,一滴灑出來的茶水都沒有。
可是不應該啊!
他剛才拍在桌面上的力道極大,連他自己腳底都能感覺到震動。
按理說,桌上的茶具,就算不歪倒,也該崩出些水來。
怎麼可能這麼幹淨?
拓跋漠看得分明,眼前這個貌若天仙的女子,手上可沒什麼能擦桌子的工具!
怎麼回事?
拓跋漠閉上了嘴,擰起了眉頭,突然伸手又在桌上重重拍了一下。
這次他看見了,茶具被他的掌力崩飛起來了,隻不過被震起來的高度太低,隻不過相當于微微一震,茶杯裡的水蕩了圈波紋。
而且他也明白了,造成這個結果的原因,不是他沒用力,而是……
在他落掌之後的瞬間,羽卿華也輕輕地在桌上拍了一下。
這一下和他落掌的時間,幾乎隻有一瞬之差,而且看着也輕描淡寫的,但是成功将他的掌力給消除了大半!
這才讓桌上的茶具一個沒倒,一丁點水都沒灑出來。
以掌力,抵消掌力。
說起來簡單,但真要做到羽卿華這般輕描淡寫,卻要有無比雄渾的内力。
拓跋漠自認,自己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