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漠把手按在地圖上,指着頑城,臉上挂着戲谑的笑容:“左先生,看看這頑城所在的位置,比薪城還要靠北,城牆堅固,周圍坦蕩,且有大軍駐守,能出什麼事?
”
“若是有人想動頑城,烏通吉,或者頑城城主,肯定第一時間傳信給狼主了。
”
“如今沒有消息,恰恰是證明了頑城沒什麼問題。
恐怕就如狼主所言,隻是烏通吉忙着整頓物資,忘記了傳信而已。
不過才兩日,不妨事。
”
拓跋漠遠離戰場地圖,從旁邊拿起一壺酒來,滿滿倒了一杯,送到左籌面面前,遞了上去,繼續說道:“再者,頑城雖然沒有消息,但青州的動向,可是每天都有斥候彙報。
”
“七萬青州軍如今被狼主打的七零八落,士氣全無,隻能畏戰固守,連城門兒都不敢出。
又如何能對頑城造成威脅?
”
左籌此刻哪有心情喝酒,沉了下嘴角,虛手把拓跋漠送過來的酒杯拒了。
“拓跋将軍,狼主,難道你們忘了,雲州還有個大炎太子呢!
他大軍所在的雲州,正是在頑城南部!
”
此言一出,拓跋濤微微皺眉。
大炎太子,他還是有點在意的,畢竟先前對戰,北莽繞後青州的兩萬大軍,其實就是敗在了太子的手上。
他不由雙臂環抱兇前,摸着自己的下巴,開始考慮太子有沒有可能威脅到頑城。
此時,拓跋漠卻直接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
太子?
那個從來沒帶過兵,打過仗的大炎太子?
左先生,根據暗影的線報,那太子整日在軍營中召妓取樂,根本就沒有對我北莽出手的意思,你竟然擔心他,攻打頑城?
”
拓跋漠不提這事兒還好,提起來反倒讓左籌想到了不正常的地方,急道。
“傳言大炎太子詭計多端,他越是表現的不堪,我們才越應該警惕啊!
”
“即便他真的隻是來一趟北境做做樣子給大炎朝廷看,也不該做出公然在軍中召妓的事情來!
畢竟流言難擋,他難道就不擔心事情傳回北莽,讓大炎朝堂覺得他太荒唐,另立太子嗎?
”
“依我看,此事必然有詐!
頑城,一定是出事了!
”
左籌反而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拓跋漠不屑地嗤笑一聲,仰頭把給左籌倒得酒給一口悶了,臉上神色好像在說左籌不配喝他倒的酒。
“呵呵呵呵……唉。
”
他重重地歎息一聲:“先生可真是會說笑啊。
就算你擔心的都是真的,那大炎的小崽子,手裡也不過一萬多人而已。
頑城守軍,是他的兩倍,而且為了保護物資,還全都駐紮在城内,城門禁閉。
”
“那大炎的小崽子若是真的傻到去攻打頑城,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攻進去吧?
有人攻城,難道烏通吉不知道第一時間給狼主傳信彙報嗎?
豈會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