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境,錦城。
徐懷安率領二團到來之後,并不着急前進。
雖然倭寇在邺城屠城之後,并沒有更進一步的行動,可錦城百姓們早已聞風喪膽,退到城西。
一旦邺城方向有任何風吹草動,他們立刻就會逃跑。
至于城東一帶,已經完全空了出來。
“團長,我們當真還不前進嗎?
”
二團情報連連長面露愁容,就在剛才,他已經收到陳修然的命令,讓二團所有人向東移動,與一團回合,沖上逢雲山。
因為擔心離開太遠,倭寇會有所移動,所以陳修然隻是到了距離錦城還有二十裡的地方等候,并沒有進入錦城。
聞言,徐懷安卻不屑嗤笑一聲:“這陳修然還真拿着雞毛當令箭了。
”
“傳我命令下去,讓一營二營集合,随本團長一路殺向邺城,趁着倭寇還沒反應過來,我們打他個措手不及!
”
情報連連長被吓得面無皿色,腿都軟了。
他雖然知道徐懷安的性格,所以徐懷安做出這樣的事情,并不奇怪,可這個命令一旦發布下去,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整個二團都要跟着一次接受處罰。
見到連長還在猶豫,徐懷安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罵道:“還在猶豫什麼?
”
“就算真出了事情,也有我一個人頂着,掉腦袋也隻掉我一個人的,陳修然要是問了,你就說我們在錦城周圍遇到了倭寇的遊散部隊,我率兵追擊去了。
”
說完,也再顧不上連長阻攔,抄起兵器就出了門。
情報連連長雖然心中忐忑不已,卻也隻能跺了跺腳,去給陳修然送信去了。
逢雲山山腳,陳修然坐在一處樹杈之上,遠遠朝着錦城方向看去
他派人給徐懷安送去消息,已經過了兩個時辰。
按照探子的行動速度,都足夠在錦城和這裡兩個來回了,卻依舊沒見到二團的人影。
“旅長,徐懷安那個倔驢怎麼還沒來啊,該不會是害怕上戰場,偷偷跑了吧。
”
“這白癡肯定是聽說倭寇兇殘,被吓得腿軟了。
”
陳修然身後,幾個當年在京都追随陳修然的手下不滿問道。
話音落下,帶起一陣哄笑聲。
一團和二團的前身就是死對頭,就算加入野戰旅之後,也依舊不對付。
不過梁休并沒有阻止這種風氣。
雖然這讓兩個團之間始終争鬥不休,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也讓他們一直在不斷競争,誰也不肯服誰。
隻要這種競争不是以傷害對方為目的,那便是一種良性循環。
陳修然吐掉嘴裡的草根,遠遠朝着錦城看去,從樹杈上跳了下來,沒好氣的瞥了一眼身後還在嘲笑徐懷安的那群士兵。
“徐懷安這個白癡,什麼時候怕過?
”
他歎了口氣,心中一陣無奈,這厮如果知道什麼叫怕倒還好了,他現在怕的就是徐懷安不害怕,又偷摸惹出什麼亂子。
就在這時,前方一棵樹上的士兵忽然回過頭來,傳來了消息:“旅長,前面看見人影了,看樣子應該是二團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