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休回頭望去,就看到一個穿着道袍的青年,正領着六七個道門弟子,氣定神閑地走了進來。
梁休雙眸微微眯起,這青年他并沒有什麼影響,但很明顯是青雲觀的人,特意攪局來了。
“這家夥叫李壽。
”
李鳳生悶了一口酒,見到梁休疑惑,主動解釋道:“他是青雲觀的首席弟子,傳說得到了李玄一的真傳,在民間威望極高,幾乎已經是内定的青雲觀下一任觀主。
”
梁休聞言,頓時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什麼真傳,還不是各種低劣的騙人手段罷了。
在現代,詐騙集團簡單的詐騙手段,都比他們高出千萬倍。
一衆世家大族的人也眉頭微皺,他們和青雲觀并沒有什麼密切往來,也不知道李壽這時候到來,究竟是何意。
這時李壽已經進了大廳,看都沒看梁休一眼,就走到陳士傑的身邊坐了下來。
他一邊自顧倒茶,一邊道:“聽說你們有人想要投奔太子?
那真不好意思,我家老祖說了,誰要是和太子沾邊,就是我青雲觀的敵人。
“當然,你們可以認為我是危言聳聽。
”
李壽擡起茶杯,輕輕地吹了吹滾燙的茶水,面帶戲谑道:“但等打掉太子,那我青雲觀,就專打你。
”
衆人聞言臉色都難看起來,和青雲觀正面硬抗,他們并不畏懼,但青雲觀擅長的是躲在暗處扇陰風點鬼火,從不和你正面交鋒。
加上青雲觀在京都有很高的民望,要是利用民望,專針對他們的貨物做手腳,那口碑肯定會一落千丈。
這就是這麼多年來,世家大族不願意和青雲觀鬧翻的原因。
因為這特媽就是一貼狗皮膏藥,黏上了你想要甩脫,那得活生生地褪掉一層皮。
而梁休當時臉就黑了,特媽的,戰鬥尚未打響,你青雲觀就以為自己赢定了是吧?
“吳大勳是吧?
”
李壽緩緩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吳大勳,擡手掏了掏耳朵道:“你剛才說什麼來着?
小道耳朵不好,沒聽清楚。
“來,再把你剛才的話說一遍。
”
吳大勳臉色頓時漲的通紅,一時間陷入了三難境地,青雲觀他得罪不起,太子他得罪不起,世家大族他剛才已經宣布脫離,也回不去了。
但哪怕被吓得滿頭大汗,吳大勳的腦袋,卻非常的清醒。
世家大族是靠不住的,太子殿下說得對,一旦自己面臨破産,他們不但不會施以援手,反而會迅速侵占自己的市場,将自己踢出局。
而青雲觀呢?
除了在後面搞點小動作惡心人,也不可能給自己提供任何幫助。
太子就不一樣了,僅僅是新釀的一壺酒,就能幫助自己快速占據市場,哪怕他說的有些離譜,但聽起來就很激動人心。
要說相信誰,吳大勳無疑是相信太子多一點。
當然有這樣的方法,李鳳生起了很大的作用,畢竟李大作為京都四大世家之一,都舉族投靠了太子,他吳家在京都豪族排在微末,怕什麼?
想到這些,吳大勳咬咬牙,沖着李壽道:“我說……我吳家,願意投靠太子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