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
徐懷秀眼前一亮,連忙追問道,卻見陳修然沒好氣冷哼一聲:“廢話少說,你放不放?
”
聞言,徐懷秀松開手掌一把将那情報員手中的密信接過,情報員如蒙大赦一般松了口氣,連忙回來了的朝門外跑了。
營帳裡,陳修然卻一把從徐懷秀手中奪過密信,麻利的取下蠟封,取出信紙,可當他看到信上的内容,面色陡然大變。
這變化讓徐懷秀也吓了一跳,驚訝問道:“怎麼了,這信裡說了什麼?
”
可陳修然卻顧不上再給徐懷秀講述太多,一把将信紙放在桌上,冷哼道:“你自己看吧。
”
說完,便朝着營帳之外跑去,神色倉促。
徐懷秀一臉茫然,但還是上前拿起信紙,仔細翻看了兩眼,卻也同樣大吃一驚。
“什麼?
這群倭寇當真是反了天了。
”
她拳頭緊握,一拳砸在桌上,那木質的方桌竟然被她一拳砸碎。
昨夜,倭寇竟然在大炎東境,趁着夜色一路偷襲邺城,誅殺邺城百姓五萬人,邺城中屍橫遍野,皿流成河,百姓離亂,混亂不堪。
羽卿華收到消息後,立刻命人給陳修然傳信,讓野戰旅的人即刻動身前往邺城前線,無論付出任何代價,也要将倭寇大軍擊退。
徐懷秀面色蒼白,嘴唇顫抖。
她并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了,自然也見過戰亂中那種種凄慘景象,這封信上雖然對邺城的情形隻有寥寥幾字的描述,可她依然能想象出,現在的邺城是何等慘烈場面。
心想至此,她的呼吸都不禁變得急促許多,咬緊牙關,目光冰冷:“倭寇賊人,我大炎不将爾等趕盡殺絕,誓不為人。
”
強橫真氣自體内爆發,竟是連帶着她身周的空間都變得扭曲。
哪怕陳修然将剛才答應她的事情全然忘于腦後,她也再顧不上了,拳頭緊握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快步出了營門。
……
東境,邺城。
一夜戰亂之後,整個城中到處都是百姓屍體。
地面上覆蓋着厚厚的一層皿液,幹涸之後變成暗紅色,腳踩上去還有些發粘。
空氣中彌漫着刺鼻的皿腥味,這皿腥味極為厚重,仿佛令身體的表面都變得粘稠。
城中一隊隊倭寇部隊四處遊蕩,尋找着城裡的幸存者。
街巷的陰暗處,幾名倭寇士兵的臉上帶着猙獰笑容,正在身下一名女子身上縱欲狂歡,在周圍的其餘幾人也都是赤裸着身子,看得出來這一場暴行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
女子臉上的表情痛苦不已,可她越是顯得痛苦,在她身上的倭寇就感到更為興奮。
“快點,快點,該輪到我了。
”
身旁同伴不斷催促着。
忽然,小巷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令在場幾人都愣了一下,同時回頭看去,可當他們看清楚來人面孔之後,卻都愣了一下。
小巷之外,一個身材筆挺,面容嚴肅的男子正一步步走了進來,男子面色冷峻,腰間還佩着長刀,雙眸中閃爍着陰冷光芒,行走間好似帶起一陣冷風般,令人情不自禁感到身上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