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求笙氣的吹胡子瞪眼,兩手叉腰:“我都跟這老頭談好了,你怎麼出來攪局來了?
咱們還是不是朋友?
”
“呃……所謂在商言商,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怎能混為一談呢?
”
王老闆臉上帶着歉意的神色,可嘴上卻一點也不松口:“況且,二位不是還沒變更股權麼?
老人家手裡的股權既然還沒賣出去,那他就還有決定賣給誰的自由,黃家主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
“黃家主,你也體諒體諒我,我今日才搶了1200股,實在是有點少了,有機會花錢多買一點,何樂而不為?
我又不是沒錢。
”
黃求笙見昔日老友不講情面,隻能看向持股的老頭:“老人家,你可不能這樣,你都說了要賣給我的。
”
“黃老爺這話說的,我是說了要賣給你,可我又不傻。
人家出320兩一股,裡外裡我多能多拿200兩銀子呢。
”
老頭挑着眉毛看着黃家主,話沒點透,可看他的表情,分明就是寫在了臉上:“嘿嘿,老子手裡這股份可是搶手貨,想要,你加錢啊!
”
黃求笙别提多窩火了,但想想王老闆這貨手裡已經有了1200股了,他心裡就不平衡。
于是他狠了狠心,高喊道:“那我出330兩一股!
”
“我340!
”
“我350!
”
“我……”
兩個人直接競起價來。
台上的梁休很是驚喜,轉臉對錢寶寶耳語了幾句。
錢寶寶點點頭,立刻走了,沒過多久,她帶了十幾個流民過來,在十個登記員身後,立起了一塊大木闆。
木闆上挂了一大張紙,一名學子揮着一杆比他人都高的毛筆,狂甩了幾個大字。
“當前股價:300兩。
”
錢寶寶跑回梁休身邊,問:“怎麼樣,還滿意麼?
”
“嗯,夠醒目,挺好的!
孤的愛妃辦事,就是靠譜。
”
梁休捏了捏錢寶寶的小臉蛋,被錢寶寶含羞打手:“别鬧,大家都看着呢。
”
梁休看看左右,露出一副苦笑。
都看着個屁!
他身邊,無論是長公主,和尚,還是霍青,吳大勳,甚至一直對梁休都有好感的白秀芳,全都盯着登記員那邊看。
下面的群衆更别說了,所有人的目光要麼聚集在“當前股價”的牌子上,要麼聚集在競價得面紅耳赤兩位老闆身上。
根本沒人看他這個太子!
這也正常,實在是股價這個新奇的東西出來,太震撼人心了。
誰能想到,剛剛花10兩銀子買到的股票,眨眼間就翻了30倍,而且現在僅有的兩個買家,還在持續加價,這馬上就要跟梁休預測中的紅利數,一股能分360兩相差不遠了!
賣?
還是自己留着?
現場買到股份的人,無不在叩問自己的心,遲遲不能決斷。
黃王二人之間的争奪,最終還是黃老闆以370兩一股的價格,拿下了老頭的十股。
“當前股價”的牌子那邊上的流民立刻換了張紙,學子刷刷幾筆改成了370兩白銀。
王老闆雖然敗下陣來,但也沒就此罷休,不買老頭的,轉而學着黃求笙的樣子,站上凳子高聲吆喝:“370兩一股,有誰賣的?
現銀結算!
”
台下一片粗重的呼吸聲。
“王老闆!
在下手中,有3000股,打算賣出其中一半。
價格400兩銀子一股,不知道王老闆肯不肯買,肯買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