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枭心裡一驚,這人功夫好高。
剛要痛下殺手,對方一把扯下臉上的蒙面。
“太子,老奎救駕來遲,還請太子恕罪。
”
梁枭激動的一把握住老奎幹瘦的手:“啥也别說了,我父皇那邊沒事吧。
”
“皇上那邊沒事兒,他們不敢對皇上怎樣,屬下怕九千歲以後對枭衣衛不利,所以才扮成賊寇。
”
“對了,你們打跑了鐵甲軍,繳獲的那一千兩黃金,就給枭衣衛的弟兄們分了吧。
”梁枭道。
都這時候了,還想着枭衣衛的兄弟,老奎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這些年太子沒少給兄弟們好處,兄弟們都不缺錢,那一千兩黃金,我就暫且替太子保管,到時應個急。
”
原主雖然頑劣不化驕奢淫逸,但是對枭衣衛是沒說的。
不但從來不拖欠月俸,并且也是南梁月俸最高的,比禦林軍的月俸高出10倍。
并且不管誰家有個婚喪嫁娶大事小情,他都大把大把的給銀子。
正因為這樣,這些枭衣衛才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
梁枭覺得原主隻有這一點可圈可點。
老奎又繼續說道。
“屬下還有重要的事提醒太子,江州是不能去了,江州太守是九千歲的嫡系,那裡早已經給你打好了埋伏,去就等于送死,現在你隻能是隐姓埋名,找個地方先落腳,再從長計議吧。
”
梁枭這下感覺算是真落魄了。
京城回不去,江州去不了,前途一片渺茫。
花澤姬一聽又來勁了,立刻眉飛色舞的湊上前道。
“太子,看來南梁已經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還是跟我去……”
“閉嘴!
”梁枭不耐煩的皺了一下眉頭。
花澤姬立刻聽話的收聲。
老奎沖梁枭一拱手。
“屬下得回去了,太子一路保重。
”說完之後,縱身躍上黑馬,向回而去。
菱娘見梁枭愁眉不展,便柔聲道。
“太子,要不去我家吧,我家在幽州,那很偏僻,靠近突厥,就是賊寇多,但是賊寇隻打劫北梁人,從來不騷擾老百姓。
”
梁枭眉頭緊鎖的搖搖頭:“不行,想要害我們的人會去你家裡查的。
”
菱娘道。
“太子有所不知,我們村是按人頭賦稅,我被選秀選入宮中,戶籍就會被注銷,官府如果來查,就已經沒有我這個人了,況且我被選上之後,我們家又搬了家,應該沒人能找到的。
”
梁枭點點頭:“好吧,就先去你們村。
”
一路向北,越走越荒涼。
走到傍晚時分,馬車上了一條小路。
梁枭突然發現道旁邊的樹林裡好像有什麼在跟随。
一抖馬缰繩:“駕!
”
驅着馬車向前疾馳。
剛拐過一個彎,就看到前面有一棵枯樹,橫在路上擋住了去路。
“不好,有埋伏。
”
“唰唰唰!
”
幾十隻鐵菱镖發出破空之聲,飛向馬車。
梁枭舉起盾牌護住菱娘和花澤姬。
可憐馬車上的六匹馬,全被鐵菱镖射倒在地上,鮮皿淋漓,再也站不起來了。
随後幾十個黑衣人從密林中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