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福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嬉笑道:“少爺,甭等明天了,小的這就去賬房借稱。
”
秦風笑眯眯的看着李凝慧,本着‘憐香惜玉’的心态,實在不想吓唬她,便和顔悅色道:“明天若是送不來,本少爺有的是辦法,隻要李家不怕丢人就行。
”
整個京都,誰不知道秦風組建的‘乞丐說唱團’?
之前擠兌程府,臨場發揮編寫的順口溜,到現在依舊脍炙人口。
“秦風,算你狠!
”
李凝慧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甩身離開之前,不少人都看見她眼角灑淚,竟然被秦風當場氣哭了。
在場衆人面面相觑,一時間竊竊私語,不絕于耳。
“這秦風,簡直就是條瘋狗!
一旦被他盯上,任誰也得揭層皮!
”
“先是戶部司郎中程府,現在連戶部尚書府也不放過,這家夥到底哪來的底氣?
”
“君可曾見過,走出宮門者,昂首挺兇?
”
“廢話!
你見過啊?
”
“嘿,秦大少爺不就是嗎?
面見聖人後,大搖大擺,哼着小曲就從宮門走出來了,自打我大梁建國以來,史無前例!
我家表親在禁軍任職,親口說的,絕不摻假!
”
衆人看秦風的眼神,已經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從之前的鄙夷,轉變為詫異,如今已經完全變成了畏懼。
誰也不想被秦風這個瘟神盯上。
祁陽郡主倒是被秦風的無賴行徑逗得捧腹,伸手一指秦風:“無賴到一定境界,也算是人才,難怪這普天之下,隻有你敢昂首挺兇走出宮門。
你們秦家這對姐弟,倒是讓本郡主刮目相看。
”
祁陽郡主可是正經八百的皇室宗親,有她這話墊底,衆人對秦家的态度,更是一路拔高。
沈青辭受寵若驚,連忙欠身行禮,目送祁陽郡主離開,随後讓聚集在晴雅閣的人群散去。
待閣内沒有外人,沈青辭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邁步過去關上門,從桌子上抽出鎮尺,照着秦風屁股就是一下。
秦風一蹦老高,哀嚎着躲到疏風和小香香身後,哪還有剛才的意氣風發,緊張的要命:“姐!
你不厚道,我幫你渡過難關,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
沈青辭柳眉微擰,直到此刻還心有餘悸,眼皮一個勁的跳:“你這臭小子好生大膽!
莫不是想吓死我不成?
”
“你可知,今日一席話,往小了說是口舌之利,往大了說,就是影射戶部尚書。
如今朝中暗流洶湧,各方勢力争相角逐,最是複雜!
就連父親也是如履薄冰!
若是将戶部尚書激惱了,直接與父親撕破臉皮,後果不堪設想!
”
“今兒,我非把你屁股打爛,讓你漲漲記性,在這京都圈子裡,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
見沈青辭拎着鎮尺過來,秦風吓得繞着疏風和小香香來回躲避。
一邊跑,一邊哀嚎:“主戰主和兩派,早就撕破臉了,說白了,是雙方都不肯把最後的遮羞布扯下來,死死攥在手裡。
我一個小小官宦子弟,哪有能耐把這塊布拽下來?
再說了,戶部尚書乃是朝中重臣,國之棟梁,豈會跟我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一般見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