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富臉色黑的吓人,冷冷擡頭看向秦風,卻見秦風躲在疏風和沈輕霜中間,隻把腦袋從兩個女人胳膊之間露出來,一副‘吓死爹了’的表情。
遇事就躲到女人後面,沒事了就出來飛揚跋扈,不愧是秦家少爺,論無恥,在京都無人能出其右。
趙長富冷哼一聲:“秦公子,在醉仙樓鬧事不說,還将吳安兩位公子打成這樣,在下能問一下嗎?
是誰給了秦公子的底氣?
”
趙長富眼神陰冷,壓根沒把秦風放在眼裡。
兵部尚書之子又如何?
這醉仙樓不僅是京都第一大酒樓,更有百年曆史,背後勢力錯綜複雜。
趙長富雖然是醉仙樓明面上的東家,其實說白了,就是個大掌櫃而已,真正的東家,乃是大梁當朝二皇子。
單憑這一點,就能把秦風壓死。
别說一個小小的纨绔子弟,就算是秦風他老子秦天虎來了,也得掂量掂量輕重。
面對趙長富的呵斥,秦風一臉無辜:“趙東家,真不是我鬧事,是吳庸和安世雲欺負我。
我都跟他們說了,我腦子不好,一旦犯病就會不受控制,可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我。
”
一聽這話,清醒過來的安世雲破口大罵:“秦風,你少給我放屁!
究竟是誰打誰,還用說嗎?
”
酒樓夥計又是掐人中,又是喂熱湯,吳庸終于緩過神來,看到趙長富來了,猶如抓住救命稻草,當即哀嚎道:“趙東家,我二人來醉仙樓吃飯,卻被秦風這個無賴毆打羞辱,你可要為我們做主。
”
趙長富心裡一陣鄙夷,雖然也不待見這兩個貨,但相比之下,更鄙視秦風。
況且……二皇子最近與戶部尚書走的很近,有意拉攏戶部一脈,雖說與吏部和岸青侯來往不多,也沒什麼利益交換。
但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若能借機狠整一下兵部尚書之子,自然是不能錯過。
趙長富随手一揮,十幾個護院打扮的男人便湧了過來,雖然穿着打扮沒什麼特殊之處,但眼神表情異常剛毅冷厲,手裡還都拿着官刀,一看就知道是喬裝打扮的禁軍,專門被派來保護醉仙樓。
疏風雖然拳腳功夫了得,但對方人多勢衆,又都是手持兵器的禁軍,真打起來,疏風幾乎沒有任何勝算。
一看情況不妙,秦風連忙走到木台邊緣,蹲下身,俯視着趙長富,阿谀奉承道:“趙東家,我今天真是犯病了,要不然等我回家清醒一點,明天登門道歉。
”
趙長富心裡冷哼一聲,回家反省?
做夢!
這小子是出了名的無賴,一旦離開醉仙樓的大門,就不可能再回來。
趙長富雖然背後有二皇子做靠山,卻也不敢明目張膽去兵部尚書府上拿人。
既然打算教訓秦風,就決不能讓秦風出了這個門!
“道歉?
好啊!
你現在立刻給吳安兩位公子道歉,若是敷衍,我便替你爹教訓你!
”趙長富隐隐冷笑,若是秦風當衆下跪道歉,兵部尚書就會顔面盡失,若是不肯,那正好,直接一聲令下,就能要秦風半條命,就算是告到聖人那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