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豈容蛇鼠舞于前雄獅猛醒是我河山
第2章:豈容蛇鼠舞于前、雄獅猛醒、是我河山
院子裡,李良正正越說越嚣張。
他原本是個乞丐,所以剛才說的那些田地和鋪子,不用說一定是他在沈家私吞了銀子買來的。
這家夥居然還想着把主母納為小妾,他兒子也盯着沈瀾姑娘躍躍欲試,一步步地往前湊,看來居然現在就要動手!
沈家一對母女發覺情況不對,卻礙于重要證據攥在李良手裡,不敢大聲呼喊,情形已經是十分危急。
這時的李良兩父子卻是暗自得意……他們做奴仆這麼久,今天終于可以痛快宣洩一回了!
就在這時,沈淵邁出了房門,慢慢地從幽暗的屋子裡走到了陽光下。
……
一見他出來,院子裡的人全都愣住了。
沈淵一襲素衣,披散着頭發,頭上的紗布上還帶着皿痕。
這位沈少爺身量稍高,寬松的月白長衣下身軀略顯清瘦。
面龐清秀俊逸,卻是微帶蒼白。
這一刻,所有人都覺得少爺身上原本浮浪淺薄的氣質,居然一掃而空!
看他徐徐走來,目光根本沒去看任何人。
但是所有人卻都離奇地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好像全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這一瞬間沈淵帶來的震懾,讓李良不禁暗自惱怒。
這個幹啥啥不行、挨打第一名的少爺秧子,我有什麼好怕的?
李良正要說話,卻見少爺徑自坐在樹蔭下的石凳上,伸手在石桌上點了點說道:“小瀾去我屋裡,把書架底下的蛐蛐罐拿過來。
”
沈淵的聲音沉靜穩重,語調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妹妹吃驚地點了點頭,和母親兩人雙雙露出了驚訝之色。
看了哥哥一眼,沈瀾聽話地去了他房間,随即捧了三個蛐蛐罐出來。
見到這三個陶制的罐子,李良又想起了這位少爺平日裡的荒唐事,不由又是一陣嗤之以鼻。
這個敗家子兒大模大樣的出來,他又能幹得了什麼?
“這些蛐蛐兒,估計要餓死了吧?
”沈淵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旁若無人地打開罐子往裡瞧,李良的心裡頓時一陣不耐煩!
位大少爺平日裡懦弱無能,屢屢因為勾引婦人被人打得鼻青臉腫。
因此還在街上得了個綽号:“炭烤羊蛋——又騷又面”。
今天他要是敢出頭搗亂,我就讓大春打他個滿地找牙!
這時院子裡的一對母女也好奇地看向了沈淵,她們也知道這位大少爺是個不頂事的,壓根就沒打算指望他。
可是看他現在的樣子。
好像……有點奇怪!
……
“我這三隻蟋蟀,一隻是百戰百勝的“紅頭棺材”,一隻是粉紫帶紫牙的“雙紫”。
最好的是這隻“黃大頭”。
“都說七厘為王、八厘為寶,它就是八厘。
”
“你過來。
”沈淵擺弄着蛐蛐罐,頭也不擡地朝着李良招手。
看他的樣子氣定神閑,根本沒把李良放在眼裡!
這邊李良還沒說話,李大春卻“騰騰“兩步走過來。
他面露兇光指着沈淵獰笑道:“裝什麼裝?
還以為你是大少爺呢?
我告訴你!
……哎?
”
“啊!
”的一聲慘叫!
眨眼間,李大春的手指就被沈淵閃電般握在手裡,他轉着圈兒的一擰,指骨發出了“咔嚓”一聲,被沈淵幹脆利落地折斷了!
這一下異變陡生,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沈瀾姑娘發出了一聲驚呼,李良則是憤怒的喊了出來。
李大春折斷的指骨被沈淵捏在手裡向下一按,疼得他“嗷”一聲,噗通跪在了地上!
開玩笑,沈淵當兵時是南疆三七七四零零部隊的偵察兵。
這股狠勁兒,他是在戰場上皿火人命,硬生生殺出來的!
“……就憑李良你這樣的雜碎,還有你這個豬狗般的兒子,也敢打我妹妹的主意?
”
在李良驚怖的目光中,沈淵抄起了一個罐子……
“啪!
”的一聲!
陶制的罐子轟然粉碎,碎片四射。
沈淵手上發力剛猛、聲音沉重、聽得人一陣心驚肉跳!
李大春被砸得滿頭是皿,皿水兵分四路順着腦袋往下淌。
這個強壯的漢子被手指上的劇痛制住,疼得他絲毫掙紮不得,被這一下砸得眼神兒都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