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公子,外邊來了一個讀書人,自稱是公子故友,梁達梁宏遠。
”白素貞站在許宣旁邊,幫着許宣将這藥湯倒入了許宣自制的小藥壺當中,看着他将這藥液灑在這屋裡。
她微微皺眉,感覺許宣将這麼多藥撒地上,有些浪費。
許宣卻是并不着急,将手中藥壺的藥撒完,這才說道“恩,他來了,就讓他等會吧。
”
白素貞卻是也并不着急,而是坐在門口的長廊的欄杆上,看着許宣忙碌,這是許宣要求的,這種沾染病人體液,可能被傳染的活,許宣并不願意讓白素貞來做,雖然她不一定會染病。
許宣将這門口木桶的藥用完,這才站直身子,看着白素貞笑道“白姑娘,走吧,咱們去會會哪位梁公子”
白素貞從這欄杆上跳了下來,聽見許宣這話,微微一笑“好”
卻是提着木桶,跟在許宣的背後,許宣搖了搖頭,卻是無奈的将剩下的器具提在手裡,朝着門口走去。
“公子,你讓那梁達等這麼大的功夫,是為了晾一晾他麼?
”白素貞跟在許宣背後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許宣聽聞,有些疑惑,白素貞不是那種喜歡打聽這些事情的人,按照許宣對她的了解,這女子就是一個恬淡的性子,這些事情,她從來不會在意的,今日這麼一問,恐怕是擔心自己因為今日的事情意氣用事吧。
“那倒不一定是,”許宣說着,見到了門口,便将這些東西放在了這門口的屋裡,一邊換着身上的隔離衣,一邊想要和白素貞解釋,不過卻沒有想到白素貞跟着進來,一眼瞧見許宣換衣服,一聲輕呼,兩頰羞紅的從這屋裡退了出來,許宣這才醒悟過來,又見白素貞站在門口,并沒有走遠,便急忙将新隔離衣套在身上,笑着道“哎呀呀,我孟浪了,白姑娘,你莫要怪罪”
白素貞輕嗔一聲,不過卻是好奇方才許宣沒有說完的話“許公子,你方才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許宣見白素貞沒有生氣,便撿起方才的話,接着解釋道“我之所以不出去見這梁達,第一,咱這裡邊的活,我還沒有做完,僅僅為了見這個目的隻是'會友'的人,卻耽誤了正事,還沒有這個必要。
第二,這梁達上午的事情哪怕他在豁達,心中恐怕也有怨氣,與其早些出去,受些怨氣,還不如靜靜等着對方徹底冷靜下來,這樣的談判,對他和我最有效。
”
白素貞站在門口,聽着許宣這幾個原因,也不由的點頭“許公子考慮的是,若是他剛來時的模樣,素貞也覺得,哪怕真的有對雙方有利的好事,公子也和他談不攏。
”
許宣此時已經換好了衣服,聽見白素貞這話,卻是笑道“其實方才我還有第三個原因沒有說呐,白姑娘要不要聽一聽?
”
“哦,還要第三個原因?
”白素貞眼睛一亮,好奇的問道。
許宣來到白素貞身邊,看着白素貞這恬淡的模樣,輕聲說道“第三就是,他們這群人竟然敢打我老婆的主意,你說我怎麼能去和他們談判?
怎麼也得晾一晾他,好讓我家娘子消消氣!
”
白素貞聽許宣在耳邊這麼輕輕一說,被這許宣說話間的氣息,吹的耳朵癢癢的,可是待她聽清楚許宣話的内容,卻是兩頰暈紅,甚至耳根都變得紅了,不過,卻是想起那日在廣場上,許宣對自己的婉拒,當下嬌嗔道“哼,我哪裡敢高攀的起許公子你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