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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這郝四所說,爾等也都聽見了,說的可否是事實?
”陳倫掃了一眼旁邊跪着的衆人、
堂下衆人聽聞,急忙齊聲說道“方才郝四所言俱是事實,”
陳倫轉身看着張德安,冷哼一聲“張德安,證人此言,你可又異議?
”
方才這郝四沒有按照事先安排的話,張德安初時有些慌亂,不過當初他讓郝四說的話,本意是他和祖師會合衙門醫博士,一起去保安堂查驗時說的,他沒有想到這陳倫竟然就這麼在這衙門大堂開審了,不過他也不是尋常人,此時已經靜下心來,此時聽聞陳倫詢問,淡然一笑,拱手說道“大人,堂下衆人所說,證明了這老乞婆爺孫兩個,确實是送到了保安堂,也接受了許宣的診治,這樣說來,就更加證明了許宣給這老乞婆診斷不明,忙亂用藥,導緻這二人死亡、”
說道這裡,張德安轉過頭,看着一旁的許宣說道“許大夫,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大夫,不忍心看着這老乞婆痛苦,可是你也應辨明病症後在治療啊,你看看,你倉促動手,讓這爺孫兩個命喪黃泉,唉,你是吳大夫的親人,也算是我的後輩了,出現如今的情況,我也痛心,不過,我作為三皇祖師會元老,出現這樣的事情,我卻不能因為你和吳大夫大關系,裝作什麼也看不見,所以,從今以後,賢侄你就是埋怨我,我也認了”
說罷,張德安歎了一口氣,一副痛心不已的模樣。
許宣看着張德安的模樣,氣的牙癢癢,若是這老乞婆真在自己手中治死了,自己搞不好還真得吃這張德安這頓挂落,不過今日之事不過是他許宣想要将這張德安引到台前,自己若是和這張德安吵起來,後邊怕是沒有那麼多的好戲可看了,想到這裡,許宣雙腿一軟,跌坐在這地上,臉上露出一副懊悔的模樣,搖頭歎氣“張大夫,此事,此事,唉……”
說道這裡,許宣歎了一口氣,雙手一攤。
張德安見許宣如此模樣,心中早就樂開了花,心中更是大定,今日非要将這庸醫殺人的罪,死死的扣到這許宣頭上!
他拱手對着陳倫說道“大人,還請大人準許在下和祖師會衆人,還有衙門的醫博士一起前去驗屍,是否真的是許宣誤診治死,想必在蘇州府衆多醫學名家面前,不會冤枉了許宣”
此時隻見一個差役從這外間進來,來到了陳倫身邊,将手中的一塌紙遞到了陳倫手中,隻見陳倫低頭翻看了幾頁紙張之後,卻是不動聲色“驗屍定是要做的,不過張大夫是原告,為了避嫌,卻是不宜參與其中,由衙門醫博士,仵作,還有祖師會的諸位大夫,想必已然足夠了”
張德安聽聞心中大急,若是自己不去,自己在祖師會中的幾個好友,怕是不能控制祖師會衆人,他急忙說道“大人,此時既然在下是原告,也掌握不少證據,還望大人準許在下參與。
”
陳倫卻是冷笑一聲“張大夫,這堂上是本官做主還是你來做主?
不讓張大夫過去,是因為下邊還有事要詢問張大夫一二”
張德安眼見陳倫發怒,隻好喏喏退到了一邊,祖師會和衙門醫博士等人,退出這大堂,去這一旁屋子裡,檢查這已經“死”了的老乞婆爺孫兩個了。
許宣不是那個糊塗的許仙,自然也不會為了證明自己,讓這老乞婆在喝一次鶴頂紅,更不會讓白素貞和小青為了救人,在耗費一次法力。
陳倫卻沒有提詢問張德安的事情,靠在這太師椅上閉目養神,堂上難得的陷入了一片平靜當中,片刻之後,隻見祖師會中人和這醫博士從這一旁的小屋出來,卻是面色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