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枯蟬離開長今城去了孔雀國。
這件事在随後的官府奏折中曾有過上報。
而枯蟬在孔雀國幹出的那番轟轟烈烈的事,天機閣的諜子也有回報。
當然,枯蟬的親生母親是曾經虞朝的長公主虞書容這件事并未曾對外公開,但大夏廟堂之上的許多人也都知道。
虞書容被天機閣擒獲了回來,那時候的大夏皇帝傅小官賜給了她三尺白绫,最後卻又将她葬在了金陵的皇陵之中。
而今大夏和周邊各國都有了商業往來,唯獨沒有和枯蟬所建立的大樊國建交,其中有交通不太便利的原因,當然也有枯蟬這一敏感身份的原因。
對于枯蟬,燕熙文等人其實是陌生的。
他們和枯蟬之間在此前并沒有什麼交往,甚至和枯蟬連面都未曾見過。
但天機閣的閣主計雲歸曾經讓天機閣的諜子畫了一份枯蟬的畫像——
那時候計雲歸是有着對大樊國動武的心思的,原因很簡單,正是因為枯蟬是虞書容的兒子!
在計雲歸看來,枯蟬一統孔雀國而建立大樊國,在未來極有可能成為大夏的敵人,既然如此,莫如早些将這一威脅扼殺于搖籃之中。
隻是傅小官否定了他的這一提議,傅小官依舊認為枯蟬是曾經的那個心懷慈悲的小和尚。
燕熙文等人見過枯蟬的畫像,那畫像裡的枯蟬已經不是和尚的模樣。
他和現在差不多。
他留起了一頭烏黑的長發,他沒有穿僧衣,更沒有握着那把錫杖,他和普通人已沒有兩樣。
樊天甯從長今城去了大樊國,給中書省的呈報是去看看大樊國而今的模樣,卻沒有料到他居然帶回了大樊國的國王!
“請坐!
”
燕熙文起身,向樊天甯和枯蟬伸手一引,他的視線落在了樊天甯的臉上,笑道:“樊兄一路辛苦!
”
樊天甯拱了拱手,“要說起來,這路還真難走,坐吧。
”
他帶着枯蟬坐在桌前,看向了枯蟬,逐一的介紹了過去,又對燕熙文等人說道:
“曾經的枯蟬留在了敕勒川的那片大草原上,現在的他,是大樊國的國君,名叫樊禅。
”
“正如太上皇昔日所言,這名字就是個代号,過去的那些事已經過去,這一次樊禅是帶着和平與友誼而來。
”
樊天甯如此一說,燕熙文等人頓時明白了這話的意思,如此看來樊天甯去大樊國的目的是實現了,這當然是一件極大的好事,這便意味着在整個亞洲大陸的所有國家,都成為了大夏的盟友。
“大樊國皇帝陛下,”
交淺言深,燕熙文自然得以國事來對待樊禅前來大夏的這個問題。
“曾經太上皇尚在國内的時候便多有說起你的故事,在太上皇看來,你是他為數不多的摯友之一。
”
“我們歡迎你的到來,明日我便吩咐鴻胪寺設宴以款待,今日嘛……”
燕熙文看向了樊天甯搖了搖頭,笑道:“樊兄當真沒有講你來到了長安這件事,所以我就隻準備了一頓火鍋,有些簡單,卻是家宴。
”
枯蟬嘴角微微一翹,來到長安已經兩天了。
這兩天裡樊天甯帶着他去見識了什麼叫做盛世繁華!
他們用了兩天的時間走過了長安城的小部分大街小巷,他看見的是琳琅滿目的商品,看見的是喜笑顔開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