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天上連一朵雲都沒有。
太陽雖然已經西斜,但氣溫卻絲毫未降。
“你得撐把傘,不然很快就會被曬黑了。
”
“少爺你都不打傘,我這做奴婢的打個傘,像啥樣?
”
“少爺和你不一樣,少爺是男人,男人黑一點更有男人味,你若曬黑了,以後怎麼嫁的出去?
”
春秀本來就被曬紅的臉兒頓時更紅了,“我又不嫁人,我要服侍少爺少奶奶一輩子的。
”
“可别瞎說,你如果有看上的告訴少爺一聲,不管是誰,少爺給你做主。
”
……
蘇墨饒有興緻的聽着看着,現在他相信了這少年果然與衆不同。
早知道這樣,何必和白玉蓮那厮打一架。
回歸田野,傅小官是非常喜悅的,他仿佛又回到了前世的小村莊,回到了放牛養豬趕雞鴨的那個年代。
他甚還至唱起了歌來。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暮歸的老牛是我同伴
藍天配朵夕陽在兇膛
缤紛的雲彩是晚霞的衣裳
……
蘇墨和春秀聽不懂那是什麼旋律,不過……還挺好聽的,春秀看着走在前面的少爺心裡充滿了驕傲,蘇墨看着前面那少年第一次露出了笑臉。
田邊有農人挑着糞桶,或者在查看自己的禾苗,或者在為自家的田潑糞水。
就要揚花了,這時候稻田特别吃肥。
王二和他兒子王強此刻也在田裡,他們擡起頭來,便看見田埂上走來的少東家。
“少東家怎麼來了?
快上去。
”
王二和王強慌忙從田裡上來,渾然沒有注意一身泥糊糊的。
傅小官也看見了他們,擡手打了個招呼。
王強很興奮,他一直在和他爹說少東家好像和别人不一樣,此刻更是印證了自己的看法。
于是他揮着草帽大喊了一嗓子:“那是少東家呢,少東家來看我們了。
”
附近田裡的農人都直起腰來,看向了那田間走來的少年。
少東家?
那可是精貴身子!
怎麼可能跑來這龌龊地方看我們這些泥腿杆子!
“真是少東家,剛才我才見過,和别人可不一樣了。
”說話的趙一山,他是去了西山别院的農人之一。
大家頓時覺得稀奇,不知道這精貴少爺頂着這麼大的太陽跑這地方來幹啥。
王二在田邊洗了洗手,端着茶缸猶豫了一下,傅小官已經走到了他面前。
“随便看看,其實……”傅小官想說其實自己也會侍候這些莊稼,但他沒有說出口,而是說道:“這長勢看起來還不錯,但是植株好像太密集了一些。
”
王二一愣,植株他不是很懂,意思倒是明白。
“如果再稀疏一點,單株的産量會高少許,但放在整畝田來算,會低上一些。
”
“哦,現在還是按照你們的經驗來種。
”
他說的是現在,王二沒有注意這個詞,他指着這一片田說道:“今年的年景最好,我估計這一畝田能比往年多産出一成。
”
傅小官一屁股在田邊坐下,春秀一驚,蘇墨一楞,王二王強更覺得不可思議。
“你家種了多少田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