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就手裡拿着小刀,動作細心地将從蕭憶情肩頭上穿透而過的箭頭,用小刀慢慢割下來。
武植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顯得非常專注,專注到他就像是一個手藝匠人,此時仿佛正在做一件精雕細琢的事情。
他手中這把小刀非常鋒利,明明可以一下子就把那穿透蕭憶情肩膀的箭頭直接切下來。
但武植整體動作卻是異常小心謹慎,他拿着刀,幾乎是一絲絲一縷縷地切下去。
他眼睛一直盯着刀刃口,手由始至終都沒有産生絲毫的顫抖。
蕭憶情這一刻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卻是被武植如此細心的動作吸引了。
雖然從小到大錦衣玉食,一直生活在衆人的簇擁之下。
雖然表面看起來非常風光,但實際上蕭憶情比任何人都要孤獨。
她沒有朋友,從小就被教育不能夠相信身邊所有人,任何靠她的人都别有目的。
可是眼前這一刻,蕭憶情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武植在為自己療傷時所做的這一切,是發自内心。
看着看着,蕭憶情突然發現在這火光映照之下,武植這一張本來她不算太讨厭的臉龐,不知為何突然變得别樣的親切。
“嗒。
”
随着一個很輕的聲音傳來,武植終于小心翼翼地将箭頭與箭杆分離。
接着,武植擡頭看着蕭憶情那略帶一絲蒼白的臉色,笑着說道。
“對啦!
我給你講一個笑話怎麼樣?
“
蕭憶情沒想到武植居然還能夠講笑話,或者說,她這輩子還沒有聽過所謂的笑話。
不由得微微點頭。
若是平時,蕭憶情是不屑的。
可今天不知為何,她覺得心裡暖暖的。
沒别的想法,就隻是想跟武植多說話,想跟他多待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