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蔡昆笑了,又是那種陰沉得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蔡大人,您看,這……”刺史李岩拿着信問道,“還用處理嗎?
”
“呵呵,呵呵……”蔡昆笑而不語,眼睛卻上下打量着徐尊。
靠!
徐尊看這三個人全都看向自己,而且蔡昆的笑如此陰險,想必不是什麼好事,而且還是針對自己!
難道……是自己大鬧花香樓的事情敗露了?
呸呸呸,什麼叫敗露了?
早就婦孺皆知了吧?
“蔡大人,”這時,提點禦史陳太極對蔡昆說道,“這種小事,又跟案情無關,應該不用處理了吧?
”
“你們……嗯……”蔡昆想了想,沖着陳太極和李岩問道,“你們兩個之前不是說,他是沈天德的女婿嗎?
”
我……K……
聽到這話,徐尊瞬間跌到谷底,沈天德的女婿還能是誰?
“是的,”刺史李岩回答,“不過,剛才好像是說,尚未完婚是吧?
”
說完這句,李岩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廢話,急忙捂了捂嘴。
“對呀?
”蔡昆笑道,“那豈不就更有意思了?
而且……你們看到沒有……”他一指徐尊,陰恻恻地說道,“這個人的反應,是不是不太正常?
“對不對?
你們看他沒有害怕,沒有辯解,也沒有反抗,這是有恃無恐嗎難道?
”
emmm……
這些人奇怪的話,讓徐尊越發犯懵,到底出了什麼事?
那封信裡究竟寫了什麼?
“大……”
陳太極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因為想到之前的威脅,最終把話咽了回去。
隻是,他看向徐尊的眼神中,透着憐憫與失望。
“徐尊!
徐長麟的兒子!
”蔡昆将信從李岩手中奪過,徑直來到徐尊面前,郎朗說道,“現在有人揭發,說你與一商戶妻子通奸,被發現後反誣陷那名商戶入獄,并且在獄中将其害死!
我問你,可有此事啊?
”
嗡……
聽到這話,徐尊腦子頓時嗡的一聲,隻覺天旋地轉。
“呦呦呦?
”蔡昆邪笑着說道,“瞧他這反應,什麼意思?
難道認為這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
“回禀大人,”徐尊隻好說道,“純屬誣陷!
”
“好!
”蔡昆當即拍手,說道,“不愧是徐公之子,有魄力!
”
“大人,”邱永年從一旁說道,“此事卑職知曉,事實與揭發剛好相反,是那商戶誣陷徐縣尉,而後在獄中畏罪自殺!
”
“哦……”蔡昆看了看邱永年,眼神玩味地說道,“看來,你們關系還挺好!
但是,邱縣令,我問你,你是親眼看着那名商戶自殺的嗎?
”
“這……”
一句話,将邱永年問楞!
邱永年驚疑地看向徐尊,眼神裡已然透着懷疑。
因為,如果尤大郎是徐尊所殺的話,似乎更加合情合理,徐尊掌管監獄,有着更加充足的條件!
“所以,你一介書生,需要多多揣摩人心啊!
”蔡昆對邱永年說道,“某些人,并不像他表面上那麼簡單!
”
不會吧?
徐尊心裡直罵娘娘熊,這麼一會兒,自己竟然又變成了殺人犯!
?
“各位,”這時,蔡昆繼續他的表演,又邪魅地轉向衆人問道,“難道,真的隻有我一個人發現,這封信來得有點兒古怪嗎?
”
哦?
他的話,引起衆官員思考。
“這上面寫着,徐尊害死商戶的那天是本月十八日,可僅僅過了一天,便發生了鐵棺案!
而且……”蔡昆言道,“鐵棺案必是發生在淩晨夜間,所以這兩起案件,相隔時間不長啊!
“你們真不覺得,這裡面有什麼關聯?
”
“嗯……大人英明!
”刺史李岩奉承道,“看來,這封信的确來得挺是時候!
咱們得好好查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