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季節,水量驟減,橋下隻有幾條涓涓小溪,流向山下。
由于年久失修,張橋早已破敗不堪,雜草叢生,石欄幾乎全部缺損,橋面的裂縫裡甚至長出一棵一人多高的小樹。
此時此刻,橋上橫着一口漆黑如墨的棺材,縱然是大白天,也着實有些吓人。
“邱縣令!
”徐尊看到邱永年,立刻來到近前打招呼,問道,“現在什麼情況?
”
“我也不知道啊!
”邱永年滿臉焦慮,“接到報案我就過來了,沒想到真的有一口棺材,唉!
”
從歎息中便可看出,邱永年對這口鐵棺的出現深感不安,生怕自己的前途會因為這個東西受到影響。
“對,對對對……”趙羽遠遠地看着那口棺材,滿臉畏懼地說道,“就是這個東西!
和兩年前的那個一模一樣!
“不過,怎麼沒有死屍呢?
”趙羽看了看橋下,“當年,可是死了30多個人呢!
”
“趙捕頭!
”邱縣令急忙問道,“你快說說當年的情況,這鐵棺材到底是何來曆?
你們當初查到什麼了?
”
趙羽不敢怠慢,當即将兩年前他所知道的情況全部講述出來。
隻可惜,趙羽當年隻是一名小小捕快,案發之後也隻是遠遠看到過鐵棺和那些屍體,至于案情的細節,他知道的并不多。
趙羽說,他當年負責的任務,主要就是走訪調查,幾乎走遍了周邊的所有郡縣,卻并沒有打聽到任何關于鐵棺案的信息。
最後,随着縣令和縣尉被革職,此案也就不了了之了……
聽到這些情況,邱縣令更加着急,忙問:“趙捕頭,咱們縣衙這麼多人,難道他們也全都不知詳情嗎?
”
“大人,”趙羽回答,“當年的捕快們基本和我一樣,都是一知半解。
“我覺得,要想知道鐵棺案的詳情,恐怕隻有兩個人比較清楚,一個是咱們的縣丞羅大人,另一個則是主簿劉章,他們兩位都經曆過上次鐵棺事件,知道的應該比我們多一些!
”
縣丞相當于副縣長,是整個新葉縣的二把手。
和劉章一樣,縣丞羅百萬已經在新葉縣執政幾十年,自然接觸過鐵棺案。
“真不巧,”邱永年說道,“羅縣丞剛剛回鄉祭祖,目前隻能先把劉主簿叫來問問了!
”
“我這就派人去請!
”趙羽答應,立刻安排人手。
“大人,”徐尊則提議道,“咱們還是趕緊打開這個鐵棺,先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吧?
”
“這個……這個已經在做了!
”邱永年六神無主,說話都有些結巴,他指指橋上的衙役,“那鐵棺上着鎖,衙役們正在撬呢!
”
擡眼看去,但見橋上果然有拿着斧頭和撬棍的衙役,正在搗鼓着那口鐵棺。
不過,由于心頭畏懼,衙役們動作緊張,進度異常緩慢。
徐尊大為好奇,便徑直走上石橋,來到那口鐵棺跟前。
但見鐵棺漆黑如墨,僅是看着就無比沉重。
他輕輕摸了一下,鐵棺冰冷,果然是純鐵打造。
衆所周知,鐵會生鏽,天下無人會用鐵打造棺材。
因此,徐尊懷疑這東西是否并非是口棺材,隻是看着有點兒像?
可是,這東西一頭大一頭小,無論是精緻的棺沿還是帶有弧度的棺蓋,俨然就是一口棺材無疑!
徐尊伸手摸了一下,鐵制的棺材格外冰冷,而且帶出了沉沉的厚重感。
緊接着,他先是敲了敲棺蓋,随後還用力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