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路不通。
魏定波深知此事再無回旋餘地。
心有不甘可又回天乏術,腦海之中思索,到底還有沒有力挽狂瀾的手段。
就在魏定波心中思索之時,處長言道:“交出配槍,馬上就會有人來帶你走。
”
“馬上?
”
“名單提交上去,上面對人選非常滿意,所以事不宜遲立馬動身。
”
“這麼快?
”
“有問題?
”
“屬下還想要回去收拾一下。
”
“什麼東西都不需要帶,沒必要回去。
”
“總要和朋友知會一聲。
”
“秘密任務,秘密進行。
”
“手裡還有些工作,我回去和科長交接一下。
”
“唐科長這裡我會幫你轉達。
”
魏定波覺得處長比科長狠多了,看出自己的意圖之後,不僅僅是加以敲打威脅,現在更是逼迫立馬上路,一點機會都不給。
不多時便有一人過來,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此次負責魏定波的滲透工作。
立馬啟程,片刻不得耽誤。
魏定波離開軍統局時走的莫名其妙,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是這樣離開的軍統局。
有人開車送兩人出城,車上中年男人自我介紹說道:“我叫鄭賜瑞代号年獸,你的資料我看過,能力沒什麼問題,日後共事望同心同力。
”
“上面給我的代号呢?
”潛伏任務大多都會安排代号,魏定波想這次也不例外。
“當歸。
”
“當歸?
這是怕我回不來,還是怕我不回來?
”
“是希望你能安全回來。
”
“或許吧。
”
鄭賜瑞心知魏定波此時煩悶,并未過多糾結這個問題,在車上利用有限的時間,和他詳細說了說滲透計劃。
戰役打響各地院校遷址頻繁,浙大四次遷址才到湄潭,同時期遷來的還包括大夏大學、海軍學校、中央陸軍大學等一批大專院校。
共黨正大力招收知識青年,此地條件得天獨厚,開設培訓班挑選學員培養人才送到後方加以深造。
魏定波的滲透身份就是這一期培訓班的學員,背景是流亡學生,輾轉過很多地方,舉目無親無人投奔的一個狀态。
學校被侵略者占領,不甘心在侵略者統治下的學校繼續學習,憤而出走的流亡學子,追随其他遷址高校的不再少數,湄潭此時流亡學子衆多,四處求學以便旁聽。
身份安排魏定波是剛輾轉到這裡,之前所在學校地處偏僻且規模很小,在此處沒有熟識的同學實屬正常。
之前學校在敵占區共黨不便調查,哪怕共黨真的去調查,在校内确實能發現一名叫魏定波的學生,且照片都是一樣的,軍統局這點事情還是能做好的。
未用化名是軍統慎重考慮的決定,認為用本名在潛伏過程中,更加習慣不易露出馬腳,且因他的工作性質名字知曉的人不多足夠安全。
不用浙江大學等學校的身份作掩護,是因共黨方便查驗并不保險,最重要的是沒有生活痕迹,同窗見面不相識漏洞頗多。
“既已知曉共黨開設培訓班,為何眼睜睜看着,何不直接端了。
”魏定波心氣還是不順。
“阻止共黨在湄潭開設培訓班,他們還會在其他地方繼續開設,好不容易掌握一個,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一下才是。
”鄭賜瑞覺得自己無需解釋,魏定波心知肚明,隻是攤上這樣的事情,有點脾氣罷了。
鄭賜瑞繼續言道:“此行到湄潭後,你參加培訓班努力通過考核,我在紅花崗江邊渡口擺攤販賣些香煙茶水,遇到麻煩确保安全的情況下,可以來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