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村岩藏本是個意志堅定的軍人,他也一直想憑借軍功,擠身上流社會,成為一名真正的日本貴族。
但是,身體受傷後,他被調離戰鬥部隊。
雖然還保持着少佐的軍銜,可是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一片灰暗。
在安清會的成立慶典上,植村岩藏遇到了大澤谷次郎,得知朱慕雲的身份後,他猛然發現,其實自己還有另外一種選擇。
植村岩藏雖然隻是少佐,但在中國人面前,他這個少佐,比他們的皇帝還大。
此次将朱慕雲拉進特務分室,成為自己的特别情報員,除了是工作需要外,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想成為上流社會,除了權勢外,還得有财富。
他在權勢上,很難再有大的作為。
但是,想在中國成為富翁,還是有可能的。
他聽大澤谷次郎的介紹後,心裡已經将朱慕雲,選為自己的代理人。
為自己賺取财富,迅速成為一名富翁。
隻是植村岩藏也很清楚,很多事情,他是不能出面的。
但是,朱慕雲這個中國人,卻無所顧忌。
當然,植村岩藏會考察朱慕雲一段時間。
今天,朱慕雲的表現,就讓他很滿意。
識時務,懂進退,對帝國忠心,對自己誠懇。
最重要的一點,朱慕雲不貪财。
這樣的人,可堪大用。
植村岩藏給朱慕雲申請的,每月一百日元的補助,在古星已經是很高的薪水了。
但朱慕雲絲毫不動心,一定要拿給植村岩藏。
隻有真正想替帝國做事的人,才會如此的大公無私。
所以,植村岩藏才認為,朱慕雲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分得清的。
雖然朱慕雲确實很貪财,但隻要他不貪帝國的錢,那就是清廉的。
植村岩藏不會奢望,朱慕雲在其他方面,也能做到公正廉明。
如果朱慕雲真的做到了,那才是很可怕的事情。
朱慕雲拿着植村岩藏給他的證件,又回到了鎮南五金廠。
其他事情,他都可以放下。
但是,從特務分室出來後,第一件事,必須立刻向李邦藩彙報。
這是他第一次與植村岩藏正式接觸,必然要以最快的速度,向李邦藩彙報最新進展。
“這張證件倒是真的。
”李邦藩把玩着朱慕雲的情報分室“少尉”證件,又丢給了朱慕雲,不置可否的說。
“這張證件,還是保存在局座這裡吧,我拿着毫無用處。
”朱慕雲“誠懇”的說,這張證件的用紙還是比較考究,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到紙張。
如果能讓印刷廠,直接印制一批,那就更完美了。
“這是你的證件,當然得你保管了。
”李邦藩搖了搖頭,這東西如果被别人看到,可不太好。
而且,朱慕雲拿着,有的時候也是可以發揮作用的。
“好吧,我回去就埋在地下。
”朱慕雲為難的說。
“那倒不用,就算真有人發現,别人也不敢說什麼。
”李邦藩說,朱慕雲畢竟是為大日本帝國做事,誰敢說三道四?
活得不耐煩了吧?
彙報完後,剩下的時間才是朱慕雲自己的。
他去了碼頭貨物檢查場,昨天玉蘭的案子,他還得“偵辦”。
所謂的偵辦,其實也是走個過場。
畢竟,他親口答應過馬興标,要替他作主。
朱慕雲從不輕易許諾别人,言不輕信,諾不輕許。
既然答應了,就一定要做到。
就算真的做不到,也要盡最大努力。
“馮梓緣,玉蘭的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朱慕雲到辦公室後,給馮梓緣去了個電話,讓他來辦公室彙報。
“還沒有進展。
”馮梓緣苦着臉說。
玉蘭死了已經有好幾天,相關的線索,早就斷了。
唯一的線索,就是殺手的手法,非常專業。
昨天,馮梓緣就将玉蘭之死,向軍統彙報。
今天早上,他也接到了回複,玉蘭之死,與軍統無關。
雖然他可以放心查案,但真正查起來,依然是千頭萬緒,很難切中要點。
“那不行啊,玉蘭的案子,必須要破。
她雖然不是二處的人,但馬興标是我二處的人。
于情于理,都要給馬興标一個交待。
”朱慕雲鄭重其事的說。
“好吧,我會全力以赴。
”馮梓緣說。
這句話,确實發自内心。
能不能破案,那是能力問題。
去不去破案,就是态度問題了。
“馬興标怎麼樣了?
”朱慕雲問,昨天馬興标的情緒很激動,他有些擔心。
現在,還不是馬興标發力的時候,可不能出差錯。
“不知道,我的人在玉梅到了後,就走了。
”馮梓緣搖了搖頭。
玉梅現在每天晚上,都會照顧馬興标起居。
昨天下午,玉梅也到了古星飯店。
她到之後,就讓一科的兄弟回去休息。
馮梓緣的人,巴不得早點走,一聽玉梅這樣說,恨不得長了對翅膀,一下子就跑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