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夏日的嶺南!
興王府的皇宮!
大殿裡突然鴉雀無聲!
随後一陣急促的呼吸聲響起,卻是所有人都看向皇帝。
看着坐在龍椅上的那個少年,這個體态矯健,身形逐漸氣勢逼人的少年,每個人心裡完全無法置信這一切。
“你能做到?
”張文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心裡忽然便亂成了一團。
這一切确實太過震撼了,這個時候他如果隻是說笑話,自然會成為天下笑柄。
但是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天下也太低估嶺南了,太不了解這個少年皇帝了!
當然這個少年如果說的這一切是真的,那麼這個時代将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張文表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心裡發寒,而是忽然想到了許多!
從自己獲知道州、永州出事,到自己馳援永州在湘江被劫,以及自己衡州城被占,自己被趕出衡州!
如今想來應該都是他的手筆,或者說是嶺南群臣的手筆?
張文表瞬間便渾身冰涼,看着面前這個微微含笑的少年,他忽然嘴唇微微顫抖,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這世界究竟是怎麼了?
這個瘋狂的時代,真的如此瘋狂了嗎?
一個從來不被人重視的地盤,一個被人認為蠻荒的疆域;一些從來不被人重視的人,甚至根本都沒有人知道的人,忽然變成了自己完全要仰視的對象。
不但讓人感覺到這一切恍如做夢,張文表也完全無法接受和消化這一切!
看着這個笑眯眯的少年,他忽然感覺到自己喉間發幹,這消息可能比周行逢出招,要殺自己還要震撼!
這種完全無法接受的事實,瞬間便讓張文表串聯了起來。
“永州城的人是你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不死心,張文表還是瞪着劉繼興,不管是心裡還是眼裡都不敢置信。
劉繼興沒有馬上回答張文表的話,而是偏頭看向了一旁的龔澄樞,淡淡的說道:”速召安樂公上朝見駕!
“
随後才又偏過來看向張文表,似乎想起來什麼一樣,然後唇角微微翹起說道:”将軍雖然非一方藩鎮諸侯,但是素來也是朕仰慕的大才,何過何将軍雖然隻是戰場的新人,然光是奪取永州城一戰,就足以載入史冊矣!
當然隻要将軍願意随朕征伐天下,朕必不負将軍公侯世代,不知道将軍意下如何!
“
這次輪到張文表沒有吱聲了,畢竟自己馳援永州城未有寸功,随後還幾乎身陷湘江。
尤其在圍困衡州城不成,最後還被潘崇徹趕出衡州城,像喪家之犬一般逃竄。
作為一個領軍的将領,張文表感覺到這是奇恥大辱。
作為一州府的刺史,張文表更是感覺到憋屈。
而作為一個被俘的将軍加刺史,完全有可能被對手枭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