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隔離着不近的距離,此刻卻似乎就在咫尺之間。
這個男子未發一言,就沿着那青石闆路緩行,也可以令人感受到他那氣吞山河的強大氣勢。
這是一個令人敬畏的男子,他也是一個讓人感覺到有着無盡壓力的男子。
不但是一個有着桀骜不馴氣勢的人,而且似乎天地,就和他同在,天地就是他一樣。
因為光看到他的身形,就已經足以令人折服。
借着那自後灑照,在他身上的陽光,微微側首便可以看到,在陽光的灑照之下,透過那漫天飛舞的長發,他堅毅的臉龐輪廓清晰,刀刻石雕一般,令人記憶深刻,似乎永遠不能忘懷一樣。
他站在那裡頓住的話,就好像廣場令人崇拜的雕像,又像來自遠古令人遐想的戰神。
他一對在烏雲籠罩和陽光輝映下的眸子,雖然看起來讓人感覺有些悠遠,甚至黑幽的令人感覺到怪異。
可是因為有着後背那束陽光的襯托,天上被陽光分開兩邊的烏雲,此刻反倒成了他氣場的襯托。
雖然那清晰明亮的兩點點漆般的眼睛,似乎因為在看完陽光之後變異,好像整個眼珠沒有了白仁。
而且似乎還帶着妖豔的黑色火焰,卻讓人感覺炯炯有神格外透視。
當然也因為眼珠變得怪異,卻也讓人感覺有股邪邪的深沉。
在那青石闆路的盡頭,一邊便是通往城裡街道的主道,一邊便是進入逸粉園的側門,主道大氣延綿,側道綠蔭掩映别有玄機。
可以看出來田家的勢力和得意,也可以想象到逸粉園對于田家來說,在黔陽也是難得的一份産業。
這個三旬左右的紅衣男子面色沉靜,走到了這路中的時候,便駐足不動。
微微的擡起頭來,望着劉繼興站着的方向,劉繼興還在那裡沉醉于元氣的吸納中。
看着這個執着的年輕人,這個紅衣男子似乎并不在意,最後目光卻是看着夏輕侯和高陽翾隐身的方向,他的棱角分明的唇角微微翹了起來。
兩個人站的位置很微妙,一般人根本看不到他們的蹤迹。
可是這個紅衣男子雙目洞悉清澈,一絲不差的看着了兩個人。
好像他早就知道兩個人在那裡,那隔着的障礙和隐蔽,對于他來說視若無物一般。
高陽翾和夏輕候那都是當世傲楚,平時在别人眼裡那都是至高的存在。
可是面對這個人的時候,居然感覺到了一種微妙的感應,那就是這個人對天地元氣的控制和利用,已經超出了常人理解的範疇。
兩個人的眼神都沒有看向這個紅衣男子,因為知道修行到了這個境界的高手,天生就可以感受到眼神的變化,哪怕是沒有對面也是一樣。
因為眼神的變化,不僅僅是身體皿液流動的改變,還有眼睑眼皮的變化。
到了這個境界的高手,不說有所活動,就是身體皿液的流動都會被人察覺。
此刻讓兩個人震撼的是,即使自己的眼神沒有看向他,也已經早就封閉了氣息的運轉,體内的皿液幾乎都察覺不到流動,完全就是世人所說的龜息狀态,他居然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