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君堪比孟嘗君,慈悲善心,掌管着巍巍長江,不勝向往之。
今日未時三刻,當未邀前來,讨取長江水道。
君素豁達,必不緻令某失望也!
這張素箋就擺放在,那張古香古色的桌面上,臉色鐵青身子不斷的顫動,顯示出他心中無比的憤怒。
坐在那張香樟羅漢榻上,地上是粉碎的白瓷茶碗。
那張白淨的顯得秀氣的臉,就像是被人突然捅了一刀,因為痛苦而稍顯得扭曲。
颌下三縷修飾得極美的清須,随着那圓睜的眼睛,不斷的轉動而抖動着。
精緻的會客花廳,還有三個人站立着。
一個神情極為精幹須發皆白的老者,穿着一身已經漿洗的發白的青衣,背負着雙手在廳中,不斷的來來回回碎步,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一個有着一張圓臉,卻長着一張塌鼻的黑色錦衣人,就站在左側榻邊。
雖然似乎貌不出衆,卻給人的感覺是一團和氣,出奇的是他後背,插着兩杆精鋼做的判官筆。
還有一個枯瘦的老者,穿着一身洗的發白的麻衣,頭頂和前額已經秃頂的蹭亮。
他靜靜的坐在一旁,右側的一張胡凳上,閉目養神的一言不發。
他全身上下,似乎沒有什麼特别,不過讓人驚訝的是,他一對大大的耳朵,居然會不斷的微微動着。
“這究竟算是什麼?
請柬?
拜帖?
還是恐吓,究竟是什麼膽?
就憑這一張素箋?
就想獲取長江流域的利益!
,,,,,,”
重重的一拍面前的古檀桌面,厲聲說道:“烏龍寨呀!
烏龍寨寨!
你們也太不把某家放在眼裡了!
”
就在今天,這是一件計劃已久的大事,對于來說,是一件無法估計的好事。
這不但是精心布下的戰略,也是整個發展的需要。
在征得家族長老的同意,各方面都做出了妥善的安排配合,在做好了接應之後,一切都水到渠成。
想到如今經過幾方勢力妥協,又有人同意幫助接應,可以說是萬無一失的了。
何況是上千的将士來接應,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了。
“這烏龍寨嚣張由來已久!
麾下号稱數百精銳,沿江諸縣一個月内,都被其掃光!
”廳中那個白須青衣的老者,低沉聲說道。
他眉頭微皺:“可見必有其過人之處,不過不必擔心,某家揣測其最多不過四五百人。
何況亦有憑借,更有咱們坐鎮。
”
歎了口氣說道:“雖然說烏龍寨不亂殺無辜,但是對富戶大家極為苛刻。
有諸位襄助,某心裡雖然不擔心,卻心裡總是不安。
尤其今時的日子,這些人居然如此好膽!
”
整個家族的發展和安全,都是有極大好處的,沒有人會反對這種事情。
甚至認為,在宗脈傳承上,自己應該會是最大的功臣,所以才一力促成此行。
即使是這麼大的事情,作為主要策劃的人,可是自己都留下來沒有走。
這不但是戰略的需要,因為也是他要留下來穩定軍心。